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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部分

“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你。”林森想了一下,終於只是給了一個標準答案:“如果你不放心的話,我建議你可以去醫院檢查一下。”

他討厭何塞這個人,無論是從哪一方面,對林森來說,何塞都是屬於永遠都不可能成為朋友的那種人。不過,他不可能僅憑討厭這兩個字,就對一個人落井下石。

“沒關係。我就是隨口一問。我相信你,林。”阿圭羅沉默了下,笑道,“你覺得我能趕上下一場比賽嗎?”

“你可以趕上。不過我不建議你趕上。”林森有點無可奈何,足球運動員,怎麼似乎都是一群不要命的傢伙。就算是機器,還得上油呢,這群人,似乎連上油的工夫都不願意等待。

“也許,應該找塞雷佐談談?”離開診斷室之後,林森尋思著。

讓何塞推翻他此前的報告是不可能的,更不用說這次阿圭羅的受傷從檢查結果上也看不出和舊傷有什麼直接聯絡,和警察辦案一樣,一旦犯罪動機過多,基本就等於是沒有犯罪動機。作為一名足球運動員,像阿圭羅這種程度的扭傷,舊傷當然可能是原因之一,問題就出在是之一,而不是唯一。

那麼,只能是塞雷佐。如果必要的話,林森並不介意提前離開馬競,倒不是林森對阿圭羅有多惜才,在記憶中,他離開馬競開始自己的事業的時間,正是在本賽季結束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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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馬德里競技!

沒有《阿斯》為皇馬的護航,沒有《每日體育》為巴薩的辯護,也沒有《冠軍》為拉科的抗爭,在這個圈子當中,馬德里競技就如同是一個後孃養的孩子,也許有時候能得到可憐,但永遠都別想得到真愛。

“1:3、0:2、0:3、0:1……”

在足球場上,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一句話有時候並不一定適用,對於馬德里競技的窘況,始終為巴塞羅那吶喊的《每日體育》列舉出了近五場比賽馬競的比分,並且配上一副稀稀疏疏看臺的圖片,用調侃的語氣寫道,“當號稱整個歐洲最有耐性的馬德里競技球迷也放棄自己的球隊,你不得不承認,足球,就是這麼殘酷。”

“球隊輸了,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我已經向董事會提交了我的辭呈,現在,我只希望董事會能夠尊重我的這一決定。”來自馬德里的《阿斯》報的報道似乎相當“中立”,他們並沒有對馬德里競技如今的處境表現出太多“情緒”,而是一字不動的原文引用了馬競主教練阿吉雷在新聞釋出會上的講話,然後一本正經的做出評論,“在聯賽只剩下七輪的情況下,受傷大半個賽季的阿圭羅在替補上場之後再度傷退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進入新年之後始終被下課傳聞圍繞的阿吉雷終於選擇辭職,但對於馬競而言,這顯然無關緊要,因為本賽季無論有無主教練,對他們已經沒有任何影響……”渾然,他們似乎已經忘記了,在他們所處的馬德里,並不僅僅只有皇家馬德里一支甲級球隊。

……

永遠都別指望媒體會在你失意的時候為你加油,這是一句老話,因為比起這個,落井下石、冷嘲熱諷簡直是他們的最愛。在那個時候,誰都不會去在意他們嘲諷的物件是否曾經是一支被他們捧上天的球隊。尤其,是在這個地區與民族觀念極其強烈的國度。

恩裡克-塞雷佐將手上的檔案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幾份報紙也瞬間摔飛了出去,讓他如此的憤怒的,自然不可能是區區幾份冷嘲熱諷的報紙,能坐到這個位置的人,哪一個不是鋼筋鐵骨,他的憤怒源頭,是他剛剛拿在手上的檔案。

辭職報告。

一大堆的辭職報告。

所有的人都知道,阿吉雷在賽後的新聞釋出會上宣佈辭職,但他們不知道的是,辭職的,並不是只有墨西哥老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