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鬧事,不能囂張,不能跋扈,不能涉險,不能參軍。有時候牛見虎很想大聲告訴任何人,包括錢歡和牛進達,他是人,是武將的子嗣,不是一個用來傳宗接代的工具。
提著手中鋼鞭走出隊伍,每走過一個,人此人肩膀輕拍一巴掌。
“我會殺出一道血路,你們速速離去,這是軍令。”
話落牛見虎已經殺像西北方向,這個位置突破後便是山林,入林後人數過多便就是累贅了。牛見虎展現了他的勇猛,他也要證明,不是獨子便不可參軍,不是獨子便會怕死,獨子上戰場會更勇猛,因為他唯一的目的便是要活著,要活著就是要殺掉所有對他有威脅的人。
大唐將士咬牙跟在身後,既然是軍令,他們是軍人便要聽令,一道血路在牛見虎的拼殺中出現,大唐將士迅速離開包圍,離開口轉頭看向牛見虎。牛見虎站直腰身,馬槊立在身旁,咧嘴一笑。
“走吧!”
隨後牛見虎的身影瞬間被敵軍掩埋。
這一生走吧猶如尖刀刺入吐出包圍大唐將士的心,那最柔軟的一塊,轉頭咬牙奔入山林,一邊跑一邊痛哭。
或許這是最後一次見牛將軍了。
此牛將軍並非牛進達,而是牛見虎,他有資格被稱為將軍。
數千契丹將士將牛見虎包圍在中間,牛見虎手持馬槊揮舞,一聲鐵器入肉,左腿傳來劇痛,但咬牙不能跪,就算被人砍掉膝蓋骨,也不能跪,這是尊嚴,男人的尊嚴。在一痛,右腿插著一根箭矢,牛見虎冷冷一笑,拔出箭矢。
他不能動了,雙腿的劇痛麻痺了大腦的控制,他想去殺敵,想殺掉這所有人,他也想活著,他要立功,贖罪,為他們的王登上皇位。
至於另一方的程處默已經躺在了雪地上,雙眼看著天空,眼神空洞。
“清河,我或許不能陪你走完這一生了。”
牛見虎不比程處默要強,他的身上已經插了十幾支箭矢,輕重不一,如果沒有軟甲內衣,或許他已經無法在睜開眼睛,口中喘著粗氣,想要開口怒罵,但卻無力發出聲音。
眼神模糊,這是要死了麼?或許死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一時間牛見虎的眼前出現了很多人,有太上皇,有王圭,長孫順德和菊花勇士。
他伸出手抓向菊花勇士,他想要抓住菊花勇士帶回去給錢歡,這樣錢歡一定會很開心吧,也不會因為我的死而傷心了吧。
其實牛見虎最擔心的就是錢歡,菊花勇士去世的時候,錢歡的樣子太讓人心疼了。
牛見虎想告訴讓人告訴錢歡,他沒有死,而是去了遠方,或許這一輩子都不會回來了。
如果李承乾再次絕對會崩潰,會跪在眾人面前痛哭,譴責自己。大哭不做皇帝了,因為他做了皇帝,為他失去性命的人太多了,而且都是李承乾所在乎的人。
敵將慢慢靠近牛見虎,他們不知此時是否還活著,身中箭傷,刀傷卻還站立在隊伍中,他們在試探的靠近。
忽然牛見虎的肩膀一顫,契丹將士迅速身退,他們怕了,為何此時還活著。牛見虎不知自己是否是幻聽,或者自己是否已經死了,他聽到了一陣急促整齊的馬蹄聲,很近,似乎在向他趕來。是敵軍吧,希望突圍的人能通知崇義他們退走。
“誰敢動老子家的牛小公爺,老子把他草到欲罷不能。”
忽然一聲震天怒吼傳來,牛見虎肩膀再次一顫,突然感覺身上的傷口好疼,淚水不斷在眼中湧出,他在長安還是不放心他們。
補充新鮮血脈的五百暗衛來了。
另一方,程處默正在接受折磨,兩隻手掌被刺穿定在雪地之中,他面臨的殘酷的審問,當契丹將領再次近身順被嚴刑逼問時,程處默抬腿揣在此人檔處,此將領一聲尖叫,隨後忍著劇痛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