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個開心,那可是三九天啊,咱們兩個凍的說不出話來,我率先逃跑,而老爺子就在這裡做了整整一日,看著學子們訓練了一日,動都未動,我現在後悔,為何當初不陪著老爺子坐在這裡。”
“我何嘗不記得,我還記得在我教課時,老頭就站在窗外看著,看了一堂又一堂。”
錢歡摟著李泰的脖子泣不成聲,孔穎達去世時他不在長安,他在邊疆征戰。老頭離開時他也不在長安,他在嶽州。在學院輝煌的時候他在波斯,在學院落魄的時候他在荒漠,說是他錢歡建立了琢玉學院,不如說是兩位老人建立了琢玉學院。
李泰也是流淚不止,後來他成為了琢玉學院的院長,但他卻沒能將學院發揚光大,如果不是他,學院也不會落魄,老頭也不會心灰意冷而死。
眾人去後山看老頭,錢歡說什麼也不去,他有什麼顏面去見兩位老人。
學院舊了,教學樓的被風雨吹殘的不成樣子,琉璃窗也已經碎裂
錢歡走過食堂,他記得一日他無處吃飯,夜晚來學院吃剩飯,外面圍滿了學子。
李泰走過教學樓,他記得他曾在這裡學習,在這裡上課。
李恪走過操場,他曾在這裡訓練學子。
學子的歡聲笑語彷彿就在昨日一般迴盪在耳旁,未來學院時他們感覺不到,可此時身在學院之中,他們無法控制的會議昌盛時期的學員。
李承乾走向演武院,學院關閉時演武院隨之關閉,目視演武院,這裡曾經出現過意外,一場大火吞併了這裡,錢歡為救學員差點被燒死,他為學院做出的貢獻所有人都看的到,但是他偏偏自己不承認。
與北緯攜手走進演武院,李承乾看著落魄的這個地方,捏了捏北緯的手柔聲道。
“你可能沒來過這裡,當年能進入這裡的人不多,彷彿昨日還是熱熱鬧鬧的樣子,而今日卻變成了這幅樣子,你可知道是何人毀了學院?”
北緯靠近李承乾,柔聲道。
“是您,是您將學院變成了這個樣子,並非是稚奴。”
李承乾哈哈大笑,摟著北緯哈哈大笑。
“是我,是朕,是因為朕的私慾毀了學院,如果不是朕,大唐不會四年停滯不前,朝中不會是那一群頑固的老傢伙們,我那可憐的弟弟李惲也不會因此失蹤。誰沒有臉去見孔,蓋二師,是我李承乾。”
北緯緊緊握住李承乾的手,她最瞭解李承乾的心,柔聲安撫李承乾。
都知學院會重開,但是他們如何也過不去心中的砍,學院的昌盛與他們無關,但是落魄他們任何人都脫離不了關係。
兩人攜手繼續向前走,推開一扇木門,這一瞬間李承乾愣在了原地,隨後眼淚忍不住往下掉,他有多少年沒有哭過他已經不記得了,但是看著房中那兩道身影,李承乾無法忍住心中的那一份柔弱,輕聲的喊道。
“小惲?”
站在房中的李惲轉過身,一身破舊的布衣,手中拿著一份資料,對李承乾微微一笑。
“大哥您來啦,手中很忙,您等等,先讓您弟媳給您沏茶,馬上就忙完了。”
李承乾上前一步搶過李惲手中的資料,左手拉著李惲,右手拉著郯王妃走出這間破舊的實驗室,他李承乾的弟弟怎能再次受苦,他以為李惲因為他重登皇位不滿失蹤,但是萬萬沒想到李惲竟然在演武院中研究火藥,為了什麼?還是不為了大唐,為了他李承乾。
拉著二人離開演武院,李承乾一邊走一邊大吼。
“為何你要藏在這裡,你可知我派人找了你們夫婦多久?為何要在這裡受苦,難道我李承乾容不下一個親弟弟?來人來人,你們都死了不成,看不到郯王殿下和郯王妃?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半個時辰朕要看到最英俊的王爺和最俊美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