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琢玉學院,李承乾一陣心痛,兩位老人都在學院去世,他卻未能參加他們的葬禮。李承乾與長孫衝相視,前往啄玉學院後山。
兩人的身著布衣十分樸素,頭戴斗笠,身旁走過無數百姓卻未發現,這兩位曾是大唐的太子與駙馬。
或許兩人已經被世人淡忘,不記得曾有李承乾這個人。
蓋文達的墓碑前,李承乾行跪拜禮,這是晚輩對長輩最起碼的尊重,或許蓋文達身份不高,但是死者為大。在墓碑下方取出香火,李承乾會心一笑,青雀還是那般細心。點繞香火盤腿坐在墓碑前輕聲呢喃,長孫衝遠遠觀望,他在想將來會不會有一天會這般與父親交談。
想到這般畫面,長孫衝不在猶豫,對李承乾道告了一句後,轉身離開,他要去那個多年沒回過的家,那個齊國公府。
後山十分安靜,或許說了太多的話,李承乾與墓碑並排而做,一同看向巍峨的學院。如今的學院越來與龐大了,其陣勢直追皇宮,那座純白的藏已經高於太極宮。可惜這個曾經熱鬧非凡的學院如今便是十分荒涼。
並非李承乾一人對學員感到可信,長安百姓官員,以及李治看著這座巍峨建築都會感到惋惜。
這座學院代表太上皇,慧武候與大儒們的心血與未來,學院的精神為滅,更有琢玉二字提醒這大唐百姓。
玉不琢,不成器。
學院為雕刻軟玉的工具,而學子為軟玉。
“哎。”
一聲嘆氣不知吐出了多少辛酸與不甘,可嘆氣之後總會有人來擾亂。
“你回來只是為了看看這學院與老爺子?”
“不然呢?以為我回來看你這個胖子?”
李承乾頭也不回,開口譏諷身後的李泰,李泰也不生氣,走上前將李承乾推開,整理被李承乾坐倒青草,這是李治親手種下的。李泰一邊整理墓碑旁的殘枝落葉,一邊開口。
“穿的這般樸素?很窮?”
李承乾咧嘴一笑。
“窮,溫飽難全。”
李泰撇撇嘴,站起身喘了幾口粗氣。
“走吧,老爺子可能不喜歡看到你,如果不是你哭喊著要學子,學院也不會落入今日這般景象,振武?”
“我會補償的,振武。”
“說那屁話,你先讓老爺子活過來。換衣服麼?”
“的確是屁話。不換,習慣了。”
話落後兩人變得十分安靜,李泰並沒有因為李承乾突然出現在大唐感到意外,如果他安心在荒漠中,那樣才會意外呢。走過慧莊,李承乾的斗笠為摘下,慧莊的青石板路走著十分舒適,他在想什麼時候荒漠中也修建這樣的一條道路。
一路上李承乾的心情都很好,哪怕天空下著毛毛細雨,他也感覺親切,因為荒漠中一年少有雨水,但是此時此刻眼前的一幕讓他有些怒意。
李象手持雨傘在奔跑,錢矜在後面氣的哇哇大叫。
奔跑的李象在疑惑,為何今日矜兒變得這般小女人,往常下大暴雨她都會撐傘在雨中發呆,為何今日這點綿綿細雨她要尖叫,又為何要自己拿傘快些回家?身為什麼?因為錢矜率先發現了李泰,在看李泰身旁的那個人時,錢矜感覺格外的親切,這般親切的感覺,這般身材,她已經猜到了是誰,所以他要戲耍李象一番。
事實上,錢矜成功了,奔跑中的李象被李承乾一把按在泥水中,李承乾的手按住李象的頭,臉色怒意不減,泥水中的李象何時受到過這般侮辱,頭也不會開口罵道。
“你他孃的。。。”
“孽畜,身為一個男兒,怎能讓你那未過門的媳婦淋在雨中?身為成年男兒,身子這般虛弱?身為一個男兒,出口成章是你的能耐,滿口汙言穢語,你以為你是慧武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