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知曉兩人的結局必定會是一死一傷,但她更希望奇蹟出現,時光倒流,她不在謀反,他不是錢家暗衛。
回到當初出嫁之日,大紅嫁衣,掀開蓋簾之人變得眼前手握長矛的他。
但如今的他當真便英俊了,身著墨甲就是那戰場之上的將軍,退去鎧甲,他與當年無二,只不過臉色變得更加堅毅。
一時間她很後悔,為何要打碎那支精緻的琉璃唇彩,在想起那一抹微笑,陳碩真一陣失神,也就在這一瞬間,長矛刺破衣衫,朵朵血花點綴衣衫。
這一矛刺入她的肩甲。
她臉色呆滯。
他存在悔意。
“你當真是來殺我?為何,為何。”
前一句問向菊花勇士,但兩字為何卻是自問。
這一矛刺在陳碩真的肩甲,也更像刺入菊花勇士的心中,同樣鮮血橫流。
“是,我只為殺你,我為官,你為賊。看在你我多年之情,我以褪去墨甲,放下暗盾。你如此狼狽的樣子如何攻下睦州,如何。”
“不要說了!”
陳碩真撕心裂肺的嘶喊引來在場所有人的側目,但她不會所有人的眼光,如今她只在乎一人,便是眼前這個要殺她的男人。咬緊牙關,殺像菊花勇士看著殺來的陳碩真嘴角露出嘲諷之笑。
“女流之中,你算驕楚。但你可知女人落獄後會受到何種羞辱?莫非你心中樂意如此?”
長矛襠下單劍,臉上瞬間捱了一記耳光,菊花勇士心中苦笑,抬起手擦去嘴角的血跡。再次譏諷。
“惱羞成怒?還是正中你心中所想,一人多年難忍寂寞之心?”
再次一記耳光,陳碩真咬緊嘴唇,滿眼都是失望之意,但菊花勇士卻沒有理會,再次開口道。
“方才的一切只為為了誅殺你身後的叛民,沒想到你這女人愚蠢到如此,帝王之心怎能輕易相信他人。”
長矛挑飛單劍,菊花勇士轉身緩緩走向暗盾,陳碩真看著菊花勇士的背影,滿眼哀傷,心如灰死。
原來他在騙我,他只為評判,他已經不是當年的他,他是錢家殺人的工具而已,原來是我太過愚蠢,可他說的可曾有錯,帝王之心怎能如此相信他人。
雙眼漸漸的變得冰冷,破碎的心已經隨風揮散。提起手中單劍衝向菊花。
此時菊花勇士剛好彎下腰撿起地面之物起身,突感心口一痛,低頭看著刺穿心口的劍頭,他漸漸感覺不到疼痛,反而臉上浮現一絲解脫之色,帶著單劍緩緩轉身,燦爛微笑,十分陽光,心很暖。
“你喜歡紅色,這唇彩一定很適合你,人生的道路我無法在與你一同行走,可我喜歡你,碩真,你可知長安流傳一句話?”
此時陳碩真懂了,他的確是在騙她,他是騙她殺了他。
“人生若只如初見。”
她顫聲道出,淚水不斷。
“不若相忘於江湖。”
他聲音清脆,面帶笑意。
可是此時的她已經說不出話來,她感覺難以呼吸,雙手捂著胸口,原來這裡還是會痛。
菊花勇士一步一步走向陳碩真,每走一步,口中便會吐出一口鮮血,但是他堅持來到她的面前,抬起雙手,輕輕用手指蘸一點大紅唇彩。
“我想為你的畫一次嘴唇。”
陳碩真放下手,痛聲哽咽。
“好。”
手指小心翼翼的點在她的嘴唇之上,當從嘴角滑道唇間之時,菊花勇士的手裡無力落下,頭顱抵在陳碩真的肩膀,以無呼吸。
陳碩真淚流不止,抓住菊花勇士落下的手指劃過剩下的嘴唇,只不過此時已不是唇彩,而是鮮紅的血跡。
“你孤獨一生,我又怎能忍心讓你獨走陰間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