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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剩下二人,錢歡沉吟片刻後,再次嘆氣,沒有開口。他已經知曉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按理說菊花勇士應該與這李碩真出生在同一個莊子,一同長大,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
可如今兩人之間的出現了一道巨大的鴻溝,菊花勇士是官,李碩真是賊,官的職責是抓賊,給大唐一片安寧淨土。
錢歡不由在嘆一氣。
“本候知曉這事情對你來說或許會很難做,如果你心有不願,我會派江南虎隊前去,會給那女人一個安詳的死法。”
一句話出,菊花勇士瞬間哭的崩潰,整個人附在地上痛哭。
“侯爺,我與她一同長大,我曾向帶我榮華富貴,許她十里桃花,可是我狠不下心離開她,直到親眼目送她嫁人,登上花轎之時,我才曉得是我拖延了太久,她以到了出嫁的年齡。”
哎,錢歡不知該如何安慰菊花勇士,都說男人多情,但她們又怎會明白男人的心,錢歡強撐起身子,長嘆一氣。
“去賬房支取五百兩金子,找一處無人的村落。”
話落,拉過被子蒙在頭上。菊花勇士在房中一跪就是兩個時辰,錢歡在被子中躲了兩個時辰。夜晚皓月當空,菊花勇士連叩三首離開房間。
忠與情之間的抉擇,五百兩金子足夠平常人家生活一輩子,錢歡不想讓菊花勇士為難,他才二十三歲,也不想他在痛哭中度過一生。錢歡算是一個比較開明的人,而且對感情這種事他也算是有一些瞭解,若是裴念是賊,錢歡是官。恐怕錢歡會幫助裴念推翻所有阻擋在她面前的阻礙。
如此換位思考,他則能不懂此時菊花勇士的心情。
在菊花勇士離開不久,八尾優希進入錢歡的房間,掀開被子擦身子,換藥,動作很麻利。但錢歡能感覺出八尾優希心中有一絲不滿,他不問,她不說。換過藥後,八尾優希脫了鞋子靜靜的縮在床腳兒。
“你為何一定要折磨小菊花,錢家有很多能人,明衛可以在忍不住鬼不覺中殺掉這個女人,你真以為他會拿著你那五百兩金子遠走高飛?”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夜晚,菊花勇士左手持盾,長毛背在身後,跨上戰馬離開慧莊,與當初黃野悄悄消失時一模一樣。他的事情在錢家都已經知曉,菊花勇士跟在錢歡身旁的時間也不短了,也算是錢家的一份子,蘇亮實在不明白侯爺為何一定要讓菊花勇士前往,讓他去殺一位故人?這比刀子砍在身上還要疼痛。
次日清晨蘇亮離開慧莊,他不想當年黃野的事情在發生在菊花勇士的身上。同時清晨,裴念手諭送往江南,菊花勇士離開是他個人的事情,而錢家接了陛下的評判旨意,養了虎隊這麼多年,也該讓他們活動活動了。
錢歡不知菊花勇士是如何想的,是事情結束後返回錢家,還是攜帶金子帶著那個女人遠走高飛,或許回來的希望不大吧,他在房間連跪兩個小時,錢歡就明白了他的想法,這跪或許是道歉,或許也是在感激錢家這麼多年的栽培。
奇怪的事今日黃野沒有蹲在錢歡的窗戶下,看著手中的信發呆。感謝這幾年的照顧和鞭策?菊花勇士走了,黃野心情還有一絲不捨,兩人雖說年齡差距不小,但同為錢歡身旁的侍衛,多少也有不淺的交情,可侯爺下了命令,走就是走了。
錢家臥房中,錢歡看這五百兩金子微微皺眉,片刻後撇撇嘴。
清晨過後,錢家再次變得熱鬧,前來看望錢歡和葉九道的人絡繹不絕,李恪去探望葉九道,李崇義坐在錢歡對面低頭沉思。
“阿歡,你說那錢洛來長安怎麼沒帶著射箭的小七,我還想與他比試比試。”
“那八十多打扮你也躲不過的。”
錢歡輕聲笑道,李崇義點了點頭,的確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