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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的兩個,吶吶地問向長嫂,“她們兩個……”

“這兩個奴才吃裡扒外,勾結匪徒!”,謝氏毫不猶豫地答道。

勾結匪徒!一時間,四邊下的周家僕從中響起了一片譁然之聲。

桂枝從人堆裡擠到了被縛著兩人跟著,呸一聲,一口濃痰吐在正倒在地上的玉翹身上,大力甩出去的嘴巴子卻是蓋在了王婆子的臉上,直打得老婦的嘴向外一歪。

桂枝滿臉黑灰,裙角還帶著一灘子血紅,可就這樣,她也記得誰打得誰打不得。

起先周家火起,點著的就是外院西邊的柴房,離得廚房很近,正看宵夜的桂枝急衝衝地吼了兩嗓子,就不管不顧地扎進了內院,要進周夫人房中通稟。

內院裡象是得了訊息似的,各間房都門戶緊閉,不得其門而入的桂枝慌亂中還遇上衝進院的賊人,險些被砍了。

因此這會兒,她對著兩個內賊很是義憤填膺,一時忘了敬著大奶奶,自個兒先扯著嗓子喊了起來,“象這般不忠不義的狗奴才,得送到官府去,砍了她們的腦袋。”

人群中隱隱有嗡嗡的附合聲,有幾個想表現的下人意動,挽了挽袖,卻看著不言不語的幾位主子,不敢挪步。

“不必送官府了。直接在自家打殺了,也就是了!”,方才一臉慌亂的謝氏一緩過勁,就又恢復了雍容模樣。她伸手扶了扶頭上的髮簪,傲然地轉身走回梯口,按住樓梯的扶手,單看著背影就氣勢逼人。

當家的大奶奶有令下,自然就有人聽命衝了上來,七手八腳地去抓地上的兩個女人。

“奶奶!”,小滿望了一眼不停扭動掙扎的玉翹,不忍心地在杜氏耳邊細聲吱唔,“有人進來時,我跟虎子哥在頂閣上,沒讓人靠近繡樓過。”。匪徒爬進後花園時,閣樓上張著的兩張弓,有一張是小滿的,待看到園裡情況定了,她指點著虎子爬頂下了樓,才回到曼華房裡。

“雲兒困了,我們先走吧。”,杜氏輕抿下乾澀的嘴唇,拉住了曼雲的手。何止小滿所說,杜氏想到的疑點更多,但眼見謝氏的果決之色,她明白必有些事不能言,也不能問。

打殺?兩個奴婢的命,謝氏這麼一句就能了結。周曼雲扶著孃親步下臺階,一步一步緩行,她突然覺得空氣中的血腥味讓翻胃欲吐。前世作為雲姬之時,被人喊打喊殺的幾次經歷又浮上了心頭,腳步也變得格外沉重。

劈鎖的柳貴,年輕的臉上也有著忿忿之色,但卻在杜玄霜的一個手勢下噤了聲,轉身和幾個弟兄一起跟在杜氏的身後。

他心裡默唸著當初離開燕州時將軍的交待。在周家他們只聽小姐和姑爺的,也只管他們和小小姐,周家的其他事,不參與。

繡樓前的小路邊上亂作一團,雖早就被捆成棕子,但知道要被打死的兩人不停地掙扎著,弄得要拖她們去行刑的人狼狽不堪。

一個長長的身卷正滾在了柳貴的腳邊,花白的頭髮夾著泥灰,粘在他出門前孃親給納的千層底上。

柳貴眸色一暗,俯下身伸手拂去,接著大步地衝向前,追上了前方的小隊。

趕忙跑過了的周家僕人,重新將倒在地上的王婆子拽了起來。

王婆子瞪著滿是紅絲的老眼,凝神看了下前方的背影,然後又緊緊地閉上眼,別過了頭。

杜氏一行人的背影已經踏上了繞著荷池的長廊。只要透過小半圈曲折廊道,越過一排房,就是與內院相連的月亮門。

雖說走得沉重,但也快了,就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周曼雲輕輕地吐了口氣,可就在這時,她們身後突然飄來了王婆子慘烈的叫喊聲。

“冤枉呀!我沒勾結強盜,只不該看到那個姓張的官兒扯下了大姑娘的裙,大奶奶要殺人滅口啊!城隍爺爺可作證!就在廟後鯉魚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