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空靈道：“你覺得我做得對嗎？”

陸凡思索許久，道：“對，換做是我。我也會這麼做。”

舞空靈臉上升起了笑容。

“你很誠實，看來你我之間的不同，也就是際遇而已。”

陸凡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寒氣越來越逼近舞空靈的臉頰，她真的沒剩多少時間了。

緩緩的，舞空靈笑著道：“陸凡，倘若我死了。你便吃了我吧。這樣你也能活下去。”

陸凡道：“你在說笑。我不會吃你的。我只需要一到兩天就能恢復過來，相信我。你也要撐住。”

舞空靈道：“假如我撐不住呢。假如，你恢復不過來呢。你會吃了我嗎？”

陸凡緩緩道：“不會。因為，你死了，我會傷心。”

一句話，讓舞空靈的眼神迷離起來。

陸凡純粹是有感而發，此時他再也無法將舞空靈當做萬惡的魔修了，這個女孩，其實也很可憐。

舞空靈道：“很久沒有人為我傷心了。”

陸凡輕笑道：“那你是沒注意那些追求你的貴公子。相信我，只要你一句話，他們能哭的死去活來。”

舞空靈沒有笑，只是淡然看著陸凡。

良久，舞空靈道：“其實，還有一個辦法，能讓你快速恢復力量。”

陸凡驚愕的道：“是嗎？那你快說啊，我只要恢復一點力量。我們就能出去了！”

舞空靈咬著嘴唇，看著陸凡，忽的輕聲道：“要了我吧！”

第三百零三章　峰迴路轉

呢喃低語，吐氣如蘭。

陸凡的心臟猛然跳動了幾下，驚愕的看著舞空靈。

“你在看玩笑。”

舞空靈艱難的扯出一個笑容，道：“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陸凡，你不是說你需要恢復一點力量，就可以帶我出去了嗎？那就要了我吧，我本來就是一個爐鼎。你要了我，拿走我的力量，我們就都能出去了。這是唯一的方法！”

陸凡搖頭道：“不，我不會這麼做的。”

舞空靈虛弱的道：“我已經快堅持不住了。陸凡，你要麼要了我，帶我一起出去。要麼就把我留在這裡，讓我靜靜的睡過去。反正，對我來說，都沒什麼區別。失去力量的活下去，或是死在你的懷裡。真是難以決定的選擇啊！”

舞空靈的眼皮往下沉去。

陸凡的雙手摸在舞空靈熾熱的臉上。

此時，陸凡感覺到舞空靈身上的熱量竟然都在急速的消退，彷彿她的生機也要一同跟著遠去。

陸凡道：“我不會讓你死在這的，絕對不會。”

舞空靈道：“隨你吧。這是你的選擇，你的決定。陸凡，我好累。讓我睡一下吧。”

言畢，舞空靈閉上了雙眸。

眼角忽的有一絲淚水滑落，滴在了陸凡的手上。

陸凡感覺到了這一縷溼潤。

此時，陸凡的手都開始顫抖起來。在看到舞空靈漸漸僵硬的面容，陸凡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都在抽搐。

死死的捏緊了拳頭，在此之前，陸凡絕對不會想到自己如此在意舞空靈的生死。

難道真的要奪了人家的貞潔？

“可惡，該死，混蛋！”

陸凡大罵出聲，重重搖了舞空靈幾下。但舞空靈還是沉沉的睡著，絲毫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咬著牙關，陸凡感覺自己已經快要無計可施了。

他空有一身蠻力，但卻不能靠這個救人。

早知道，他就應該在衣服裡專門藏幾顆丹藥，而不是全部都放進腰帶與戒指中。

“混蛋。陸凡，你就是一個混蛋！”

陸凡大罵了自己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