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已然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一股濃濃的滄桑。

“九霄門，神霄武聖，呵呵，那個狂妄自大，就知道拿命去拼的白痴，我為什麼會想你。就是因為你救過我的命嗎？就是因為你在最後關頭，還是放我走了嗎？”

一邊說著，丹聖國主的眼中已然有了水光瀲灩。

他想起了很多往事，有愉快的，也有不愉快，還有讓他撕心裂肺的。

驀地，丹聖國主身影消失原地，空間不斷閃爍，似乎有人影在天地之中穿梭。

不消片刻，聖靈天闕門前，丹聖國主的身影忽的出現。

伸手，丹聖國主推開了聖靈天闕的大門，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黑衣老者的身影。

“你來了。”

黑衣老者沒有回頭，輕聲道。

丹聖國主走到了黑衣老者的身邊，抬頭看向面前無數牌位。

伸手一招，眾多牌位之中，神霄武聖的牌位緩緩飄下，落在了丹聖國主的手中。

“你知道我會來？”丹聖國主問道。

“我知道你早晚回來。”

黑衣老者輕聲回道。

手掌輕撫神霄武聖的牌位，丹聖國主緩緩道：“其實，我恨他。”

黑衣老者平靜的道：“恨他的人很多。包括我，曾經都是。”

丹聖國主緩緩道：“你的恨，與我不一樣。你是恨他曾經將奇石拋棄，恨他讓九霄門四分五裂。”

黑衣老者打斷他的話，道：“恨都是一樣的。都是從心底裡湧出滿腔怒火，恨不得燃燒天地，最後焚儘自己。”

丹聖國主搖頭道：“不一樣。完全不一樣。你的恨，可以原諒。在他帶領九霄門鏖戰魔修，在他光芒萬丈的那一刻，你就原諒了他。但我不一樣！”

一句話，讓黑衣老者低下了頭去。

丹聖國主的聲音在空蕩的聖靈天闕中，緩緩蕩起了迴音。

緩緩的，黑衣老者道：“他所做的一切，無愧天地，無愧於心。他是個光明磊落的人，生於光明，戰於光明，死於光明，無怨無悔！”

丹聖國主忽的笑了起來，笑得眼中淚水滴落。

“好人命不長，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白痴。有力量不用，有捷徑不走，非要靠自己去拼，去闖，最後死的連屍體都找不到。你知道他臨死之前，最後跟我說什麼嗎？”

丹聖國主轉頭看向黑衣老者道。

黑衣老者緩緩搖頭。

丹聖國主一字一頓的道：“他說，啊星。我是不是死難看。”

黑衣老者已然閉上了眼睛，丹聖國主接著道：“我說是。你看起來難看死了。倘若舒雲看到你這樣，肯定不會再等你的。然後，他就把我推開了，死的連渣都不剩。”

丹聖國主輕輕揮手，神霄武聖的牌位緩緩飛回。

眼中的淚水迅速消失，丹聖國主又恢復了平靜，眼眸中一片深邃的光。

黑衣老者道：“逝者已去，陛下節哀。”

丹聖國主轉頭看著黑衣老者道：“就是你們九霄門，將他摧殘成了這樣。好好的一個人，被你們這樣迂腐不堪，欺世盜名的門派毀成了一個只知道用拳頭的白痴。所以我幫著那些混蛋毀掉了你們九霄門，我要讓它一同陪葬。”

黑衣老者睜開雙眼，抬頭看著丹聖國主道：“可是陛下您最終還是放了九霄門一條生路，我也還在丹聖國，陸凡也還沒有被您處死。”

丹聖國主笑道：“你是說我心軟了對嗎？我現在就可以處死那陸凡。他偷偷混入我丹聖國來，單憑這一點，我就可以直接當眾殺了他。”

黑衣老者搖頭道：“陛下，您殺人，還需要理由嗎？”

丹聖國主微微一怔。

黑衣老者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