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頭
錢歡不論如何也不曾想到會鬧出人命來,他想不通為何玄奘的廂房內住的會是寺廟的老方丈。
不論如何,人畢竟是死了,死在了錢歡與錢洛的手中,但這件事他們是萬不可承認,哪怕爛在肚子裡也不會在讓其他人知曉,如果有必要,那個女人也會死。
錢歡也不知他與佛門之間有什麼孽緣,當初因為那個辯機和尚,他逼死了一個老和尚,燒出的舍利子還在李未央的脖子上掛著,如今又讓一位老僧死的不明不白。
開學兩週後,錢歡又翹課了。
天策府前廳內,錢歡斜靠座椅上,單手托腮陷入沉思,另一隻手敲打這紫檀桌面,節奏緩慢,此時他以放空了大腦。
死人並不可怕,死在了他的手中也不可怕,可怕的是錢歡毀了一個將一生奉獻給佛教的老僧晚年的清白。
雖然葉九道與佛門均以發聲闢謠了此事,但又怎能堵住長安所有百姓的口,為此錢歡想不到任何辦法去還老方丈一個清白,他有些頭疼。
說巧也巧,獨孤憐人與季靜兩人並肩走入前廳,兩人一路低聲交談,前者見錢歡再次發呆,不由小跑到其身旁,神神秘秘的小聲道。
“夫君,您有沒有聽說慈恩寺的方丈前幾日突然懸樑自盡了,聽說是夜間房間內突然出現了一名女子,鬧得不清不楚。。。”
聽此,錢歡緊緊皺眉,臉色十分難看,對獨孤憐人揮揮手示意知曉了。
但獨孤憐人似乎沒看出錢歡又何異樣,蹦蹦跳跳的繞到錢歡身後,雙手揉捏肩膀,繼續言論寺廟發生的事情,她越是說,錢歡的臉色越是難看,季靜發現了幾分不對,對獨孤憐人連連眨眼。
可獨孤憐人卻沒有發覺,無奈之下錢歡伸出手拍了拍肩膀上的柔夷。
“事情我都知曉,你與季靜出去玩吧,我有些累了。”
獨孤憐人再次繞到錢歡的面前,伸出手捧著心愛男人的臉,對著嘴唇親了一下,柔聲道。
“夫君你咋了,大清早的怎麼這般低沉,今日怎麼沒去學院授課?夫君您真不知道慈恩寺發生的事情?您就與妾身說說被,木馬。”
兩次親密接觸讓錢歡十分無奈,心中煩躁但卻也對獨孤憐人上不起氣來,無奈之下對季靜眨眨眼。季靜掩嘴嬌笑拉去獨孤憐人強行拖走,獨孤憐人還待反抗,季靜揮手,清脆的兩個巴掌聲傳出,獨孤憐人雙手捂著翹臀跟著季靜離開前廳。
季靜似乎感覺出這件事與夫君有幾分關係,前幾日夫君時長去寺廟中,一臉數日,日日不差,而在老方丈出事後便不再出門,而且時長一人坐在前廳中沉思。
兩女離開後,葉九道來了,進入前廳後先是將一壺水灌入腹中,大口喘息道。
“事情似乎鬧大了,佛門似乎不想就此善罷甘休,事情鬧到了承乾的耳中,回來的路上被長安的和尚圍堵說想要見見那個女人,可那個女人已經被我送走了,然後事情似乎脫離了咱們的控制。”
錢歡抬起頭,微微皺眉。
“矛頭指向了道家?”
葉九道雙手抓頭,那被塗巧玉梳妝一絲不苟的髮型被他抓亂,十分無奈的點了點頭。錢歡也是一陣頭疼,這到底是哪門的事。
不行,這件事情錢歡自認為腦子不夠用,他需要去找錢洛來分析此時。
兩人騎馬出門直奔學院,進入學院之內,葉九道的人氣明顯高於錢歡,大唐冠軍侯的功績雖不比慧武候,但其英勇的名聲則高於錢歡很多。
對於錢歡的評價,奇人之子,世間鬼才,視財如命,囂張跋扈。
而葉九道的評價則十分中肯,俊面寒蛟,勢不可當,七進七出,勇冠三軍。
所以在兩人進入學院後,學子們紛紛對著葉九道大喊,大聲稱讚,至於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