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話沒說清楚,我不走。”不羈丹堅定道。
彩蝶無奈,“四公您先回去,這麼晚了殿下還要休息,有什麼話待明日早起再說,也來得及。”
不羈丹換張看了夏初螢一眼,想想也是很有道理,最後只能不情願地從地上站起來,而後跟彩蝶離開。最後趴著門口,還依依不捨的回頭道,“蠢公主,今天你好好睡,有什麼話咱明天繼續說哈,你別胡思亂想。”
……
不羈丹走了,偌大的房間內便只有神情恍惚的夏初螢一人。
香茗青煙嫋嫋,順著茶壺口慢慢向上漂著,茶香四溢,而夏初螢卻絲毫沒有品茗的興致,她坐在桌上,將髮簪等飾物拔下,自己則是雙手支在桌上,將雙手插在髮絲之間,無助、彷徨。
最近到底是怎麼了,明明看起來一切順利,為什麼發生這種事?
她忍不住自責,不解當時怎麼會有那種可笑的想法,做出如此齷齪的決定,與單純的不羈丹比起來,她就是慾求不滿的老女人,自卑、自愧。
門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殿下,四公已經離開了。”是彩蝶。
“你也去休息吧。”夏初螢不想見任何人。
彩蝶本還想勸勸公主,但公主未邀請,她這個做奴婢的也不能越矩上前,便只能擔憂地看上一眼,準備離開。
“彩蝶。”初螢卻突然道。
彩蝶趕忙回來,“殿下。”
“今日之事,”夏初螢依舊保持著同一姿勢,聲音也是幽怨,“不許洩露給任何人。”
“是,殿下放心。”彩蝶趕忙答道。
初螢這才暗暗鬆了口氣。“下去吧。”
彩蝶更是擔心,卻無奈,退了下去。
……
漫長的一夜終於過去,但,夏初螢卻病了。
大清早,不羈丹便急匆匆的跑來,得知初螢病了,更是擔心的火急火燎,宮女們攔著不讓他進,他決故技重施地闖進去,但這一次對方卻早已準備,以杜宇和孟勇為首的侍衛將整個帳扎包圍得嚴實,別說是人,怕是一直蒼蠅都飛不過去。
不羈丹不肯離開,便氣惱地蹲在一旁。
秦詩語實在看不過去,命人搬來椅子,不羈丹也不客氣,直接坐在大門口,如同門神一般。
截止到目前,秦詩語也不知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公主為什麼生病,為什麼又下令絕對不許四公入內,問過值夜的彩蝶,彩蝶卻不肯說。
從清早開始,夏初螢便高燒不止,渾渾噩噩,噩夢不斷。
夏初螢生病的訊息很快傳遍金龍部落,不止盟主前來,二夫人、三夫人也都前來探病,皆被秦詩語委婉擋在門外,只稱公主吃過藥,睡得正香,不能打擾。
到了下午時,上午剛去前線的三公不羈卿聽到訊息後風塵僕僕趕了回來,當看到門口坐著的不羈丹時,心底有種不好的預感,但依舊溫和問道,“四弟也是來看公主的吧?為什麼不進去?”
不羈丹用一種陰陽怪氣地眼神撇了不羈卿一眼,“三哥以為我不想?蠢公主她不見客人。”
不羈卿面色不變,但心底卻是百轉千回,只因平日裡,兄弟兩人雖不算特別熱絡,還也很客氣,尤其四弟對他也算尊敬,為什麼此時的口吻有些異樣?
說異樣,但細細想來也什麼異樣,四弟他平日裡便很是情緒化,如果公主真的拒不見他,他鬧脾氣也是正常。想到這,不羈卿算是稍稍放下了心。
秦詩語上前,“三公大人,殿下她今日身體不適,實在不方便見客。”
不羈卿笑了笑,道,“如果殿下醒來,請幫我轉達下,我剛從前線回來,如殿下真的不方便見客,明日我再回來就是。”其意很明顯,便是,公主一日不見他,他便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