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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薔接道:「不如送個人情……我明日先同母親說,然後再去勛府,等過兩天該知道的差不多就知道了。」

話音未落,翠安回到了屋裡,她先回了燒畫的事情,然後說道:「我正遇到夫人房裡的瓔珞扣門,她說夫人請少爺姑娘過去主院。我多問了幾句,好像是二少爺回來說了什麼,老爺怒氣沖沖的要打四少爺板子。」

鄭薔皺眉道:「他又做了什麼蠢事連累人!」

翠安不敢回話,只和其他丫鬟們一起給鄭照換衣服。

月色如洗,主院裡哭嚎聲不斷。

「還不快去把姨娘扶起來。」夫人寧氏站在鄭禎身邊,對左右丫鬟們說道。

「我不起來,老爺你要打就打我,看在這二十年情分,求你饒了熾哥兒吧。」周姨娘抱著鄭熾不肯挪動。

鄭禎冷笑道:「別提這話,你若沒生出這孽障,倒不會有今日之事。」

他說著走到周姨娘身前,一把踹開了她,吩咐掌板的小廝道:「給我打死這個不肖子。」

板子又快又狠,鄭熾褲子上都是血漬,他被堵住嘴一句話都叫不出來。

鄭照和鄭薔一進門就看見了這場面,眾人要麼忙著扶周姨娘,要麼忙著勸老爺,沒人注意到他們。

孫姨娘偷偷往右邊指了下,鄭薔拉著鄭照就往右邊走,只見鄭煜坐在椅子上,手不住開合扇子。

「二哥哥,這是怎麼回事?」鄭薔小聲道。

「我今夜去了高……」鄭煜看了眼鄭薔,轉而說道,「四妹妹你去找三妹妹吧,她在母親那兒。」

鄭薔道:「我不去那邊,二哥你說吧,我堵住耳朵。」說完背過身雙手堵住耳朵。

人群裡孫姨娘看了過來,鄭薔眨眼笑了一下。

這太是掩耳盜鈴了,鄭照低下頭問道:「可是和那位公子有關。」

鄭煜點頭道:「我馬球輸給了王公子,她要去去高陽樓,我便和她一起去了。高陽樓新排了一曲鷓鴣天很不錯,王公子也很開心,她提議把舞娘找過來陪酒,我一時有些忘形就答應了。誰知那舞娘是我舊相識,上來就說些有的沒的話。王公子沒說什麼一直看著我笑,我心裡懸了起來,連忙把人趕走了。」

他把扇子攥緊,咬著牙說道:「王公子見我這樣又和顏悅色的,我本以為這詩過去了,哪想出門前有個彈琵琶的妓子跑過來塞給我一封信,說她跟我庶弟有舊交情,要我幫忙轉交,王公子聽瞧見這事一下子又冷言冷語,說什麼親兄弟同穿一個靴子也無妨。之前進高陽樓她也這樣,好像是故意的,這種風流韻事噁心到了她,她用就這件事噁心回來。」

琵琶……高陽樓……

鄭照看向那邊的哀嚎,皺眉問道:「二哥怎知那妓子找的是四弟?」

「我不知,我還信封都沒看。」鄭煜從袖子裡拿出信放在桌面上,「我一進門就遇到父親,他聞到我身上酒氣問我去了哪兒,我只能說出王公子的事情來,提到這封信他就讓人捆了四弟過來。」

鄭照看向那邊的哭嚎,他對老爺說的時候應該隱去了舞娘的那段,那他對自己隱去了哪段?

鄭照閉上眼睛想了想。

之前進高陽樓……風流韻事……

隱去的是王公子在進高陽樓前諷刺了拂娘當外室的事情……

那估計老爺見了自己也氣不打一處來。

鄭照拆開信,笑了,信是給他的。

「老爺,老爺,不能再打了,要打先打死我吧,熾哥兒死了我也不能活,打死我吧!」周姨娘不顧丫鬟們攙扶,爬到在老爺膝前苦求。

鄭照一目十行看完信,然後疊好信放回信封,他需要在周姨娘喊冤之前,先拿著這封信認罪。

「二哥,雖是求親,但總要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