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醇娘眼睛一瞪,扭頭看向趙小鸞, 生氣的說道,「我伺候你一個就夠累的了,再來一個是要累死我嗎?」
趙小鸞心裡偷笑,嘴上仍裝作不在乎的說道:「再來一個正好幫你分憂,省得你做頓飯食都說累。」
醇娘聞言猛地站起身,咬牙切齒的說道:「那你就把她請進來吧,我走,給你們讓地方。」
「醇娘,別走。」趙小鸞連忙拉住醇孃的手,不敢再逗弄她,保證、道,「從今以後我都躲著她走,看見了全當沒看見,過個把月她就離開了,你別生氣了,我可不能沒有你。」
「哼,我看你是不能沒有她。」醇娘冷哼一聲,卻也順著話頭原諒了趙小鸞,只是又問道,「她若真是從我表哥那兒過來的呢?」
「當面問問不就……」趙小鸞說到一半扼住了話音,轉而說道,「聽她口音乃滄州人氏,家中肯定有親戚在城中,來此應該不會是想找個地方落腳,想入雲鶴派更可能一些。雖然貧道也希望雲鶴牌道統光大,但貧道更滿意與道友日日在洞府雙修,實在不願有人插足其間。貧道一會兒那些快爛掉的經書放在她下山的必經之路上,讓她撿了走人吧。」
醇娘聞言點了頭,指著堆著滿滿經書的石架說道:「現在就去找吧,順便把那裡整理了。」
趙小鸞苦了臉,垂頭喪氣的去整理曇華子遺留的經書。才收拾了五六本,她就有些不耐煩了,經書隨手一拿,拿到什麼是什麼最自在了,分門別類的整齊放好就死板了。
雖然不準備整理經書了,但那個小丫頭的經書還得給出去,趙小鸞想了想,又彎腰找出石匣子。她開啟石匣子,見裡面的《蓮花下生經》,《明王出世經》等經書還在,就有把石匣子合上,轉身出了石門。
唐聰兒在山上找了兩天,卻沒找到女道士的蹤跡,不禁有些懷疑鄭公子遇見的是不是山精石魅之流。這般越想越害怕,唐聰兒打了個寒顫,不禁又想到了姓孔的男人,往背後看了看,決定在天黑之前下山。
這條下山的路她走過很多次了,草木雖然不算熟悉,但她記得很清楚,這條路上絕沒有石匣。唐聰兒睜大眼睛看向石匣,又趕緊閉上眼睛揉了揉,再睜開還是有個石匣。她往左右看看,然後假裝沒看見一樣往前走。
又走了幾裡,唐聰兒不敢置信的睜開了嘴巴,那個石匣又出現在路上了。她眨了下眼睛,接著假裝沒有看見,邁過了石匣。
一臉折騰了七八次,唐聰兒有些崩潰,她站在原地看了好一會兒,彎腰把石匣撿起來。
要是來索命的,也就死吧,一命抵一命,本來也打算同歸於盡。
唐聰兒鼓足了勇氣開啟石匣,石匣裡面有五本書,她不認字,隨手翻了翻看到一些神仙圖,便猛然跪在地面。
「多謝仙人賜書,信女一定日日念經,消除罪孽。」
趙小鸞在古隧道裡面聽見這句話,啼笑皆非,鄭亂螢這是找了個什麼人來馬騮山。
徐州,鎮東王府。
鎮東王移來宮燈燒掉一封信,抬頭看向自己的心腹幕僚,嗤笑道:「這朝陽想一出是一出,帶兵打仗豈是女兒家繡花?還親率大軍,真是她老子給寵壞了,以為什麼東西都手到擒來呢。」
幕僚也看過那封信,他笑了笑說道:「公主還小,自然天真幼稚,只是這信上有一點說得極對。若是這鄭選侍生了個兒子,皇帝肯定等不及的要削藩,原來觀望著大臣們見國本已定,也不會再阻攔用兵之事。我們要起事,必須在鄭選侍產子前。」
鎮東王把宮燈放回原處,說道:「時機是對的,但兵交給朝陽,純屬兒戲。」
「王爺若是有顧慮,不如想想景山之戰。當年皇后帶著禁軍大勝鎮北王,這大勝多賴娘娘一箭射穿了鎮北王的喉嚨。若公主有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