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這種恐慌感讓他根本無法安心入睡。
他記得那晚,他就那樣呆呆地待在葉哲遠的懷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睡著,但是直到現在,他都還記得葉哲遠溫暖的體溫,清瘦的身體,還有他平穩的呼吸聲,那是可以將他催眠的安定氣息。
後來,像這樣一起度過的夜晚越來越多,多到後來他們幾乎是天天待在一起,讓他們自己都習慣了彼此,並覺得睡在一起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這樣漸漸相處下來,葉晨的心理狀況似乎好了一點,於是葉家人又把他送去了學校,好讓他繼續自己的學業。
可是,還沒等葉晨認真上幾天學,他就在一次放學的途中,被學校裡的一群不學無術的人給攔了下了來。
那群人知道葉晨的底細,自閉,沒有朋友,但口袋裡卻有很多零用錢。於是,便想勒索葉晨,讓他把錢乖乖交出來。當然,他們唯一不知道的,就是葉晨已經有了一個保護他的人。
所以正當他們威嚇葉晨的時候,一個冷冽的呵斥聲突然串到了他們耳朵裡——
“連我弟弟都敢欺負?你們找錯人了吧。”
小混混們尋著聲音方向望去,是葉哲遠,一個在學校有絕對號召力的人,於是所有人都瞬間被震住了。因為他們知道,葉哲遠是惹不得的。可相互交談了一下後,他們都確認葉哲遠是個獨生子,絕對不可能個弟弟。於是,有人嚷了一句,“葉大爺,這小屁孩兒,就一雜種,輪得到您多管閒事嗎?”
葉哲遠的嘴角浮現出一道危險的弧度,並慢慢收攏手掌,每一處的筋骨都迸裂出清脆的聲響。他以剛硬的一拳打向剛才說話的那人胸膛,然後收回手,冷笑說,“他是我的弟弟,葉晨,我很疼他,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他。”
那人吃痛地撫著胸口,覺得今天的他有眾多兄弟可以依仗,於是繼續不屑地挑釁道,“媽的,老子今兒還真不怕你!”說完,猛得一拳打在葉哲遠倔強的臉上。
那幫人很快地一擁而上,與葉哲遠廝打起來。無論如何,以葉哲遠一人的力量根本無法勢均力敵,而葉晨在一旁的參戰也沒有起到什麼實質性的作用。最後,是因有德育處的人員路過這裡,才使得這群混混一鬨而散的。
葉晨急忙扶起那已經被打得氣若懸絲的葉哲遠,很是心疼地為他抹去了他嘴角的血絲。
雖然此刻的葉哲遠已經沒有了體力,但他還是故作堅毅地對著葉晨微笑著。儘管這抹笑很勉強,弧度很小,卻還是牽動了他臉上的傷口,不禁讓他“嘶”的呻吟了一聲。
“為了你,我的臉都毀容了,以後要是找不到女朋友了怎麼辦?喂,你是不是該為此負責啊?”葉哲遠打趣道。
葉晨愣了半響,然後繼續輕輕地為葉哲遠吹傷口。
“哥,謝謝。”
聞言,葉哲遠怔住,彷彿驟然間有了力氣,抓著他的雙肩,興奮地嚷道,“你終於開口說話了!你,你說剛說才什麼來著?!”
“哥,謝謝。”葉晨笑著,很高興很重複了一遍。他也很驚訝自己的一個呼喚,可以給葉哲遠這麼大的力量。
“嘿,不過癮。”葉哲遠咧開嘴,酣暢地笑著,全然不顧自己臉上的傷疤,“再喊聲哥給本大爺聽聽。”
葉晨盯著葉哲遠,秀氣的五官,修長的睫毛,和他深邃的眼眸裡流露出的那抹說不清的情素,“哥,謝謝。”
我是哲遠哥傻得可愛的弟弟,他會很疼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我。葉晨想著,由心底地勾出了一抹安心的笑,彷彿他就因有了葉哲遠,從而變得很驕傲。
不過,葉晨和葉哲遠在一同個學校的日子,只有僅僅的一年。
後來,葉哲遠高三畢業,考去了Y大,離開了家,而這時的葉晨才剛升到初二。
驀然間,葉晨身邊便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