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嘻嘻,偏不告訴你。”
穆清漩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你這丫頭,真是醉的不輕。好了好了。不說就算了,快點,脫了衣裳躺下歇息歇息。”
“我不!”唐焰焰一掙肩膀,甩脫了她的手,四下看看,忽地問道:“姐姐,我記得。。。。。。你身上有個上好的金瘡藥,擱哪兒了?”穆清璇詫異地道:“你要那個做什麼?”
“他……他受了箭傷,路上只是採了些草藥敷上去,哪有你們穆家的金瘡藥管用,你……你拿一瓶來,我去……幫他敷藥。”
“這麼晚了,不如我知會莊丁一聲,著人送過去……”
“給我嘛,我去。”
“這……那我送你過去吧,山間夜路不好走。”
“不用了,你這山寨我又不是第一次來,熟得很。”
唐焰焰不由分說,待她從牆櫃中取出藥來,奪過來揣在懷裡,便蝴蝶似得飛出了門去。穆清璇追到門口,看著她“飄飄然”遠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還要把人家拍扁了搓圓了呢,就這德性……都快把人家當成活寶啦。我看,該讓公公、爹爹準備一份厚禮了,唐家大小姐……春心動了……”
夜晚的山風很涼,今晚的月光溫柔如水。
唐焰焰提著燈籠,搖搖晃晃地獨自走在山路上,林中寂寂,樹影婆娑,蟲鳴鳥唧,聽來十分寧靜。
前邊就到楊浩他們的住處了,唐焰焰陪著柯鎮惡夫妻先送楊浩過來的。自然知道他住哪兒,她靜靜地站在樹下望著前邊不遠處房舍窗欞上透出的燈光,那顆心就像一旁溪中的流水一樣盪漾。
過了一會,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忙放輕腳步走到河邊,把燈籠小心地方在河邊上,然後蹲下去,掬起一捧清涼的山泉潑在臉上,一下,兩下,然後又憑水自照,雖然月光之下,什麼也看不清,但她還是很用心地整理了一下頭髮,仔細地漱了漱口。待她哈了哈氣,自己已感覺不到口中的酒氣,這才嫣然一笑。一個清純可愛,精靈古怪的小美人兒又恢復了英雄本色。
受水一激,她的醉意便清醒了些。忽地有些猶豫起來。這深更半夜的跑去探病送藥,好像……依稀……彷彿……是有那麼一點不妥的,可是……他……他不是還沒睡麼。一定是痛得睡不著覺吧?那我給他探病送藥難道不是應該?當然應該,太合理了,誰敢說我閒話?
唐大小姐想到這兒;理直氣壯的站起來;撿起了那盞燈籠。楊浩視窗透出的一抹昏黃的燈光;就像是一根無形的繩索;拉扯著唐焰焰的腳步往那燈光處蹭去很有一種飛蛾撲火的心甘情願。
河邊的水草叢中有幾隻螢火蟲被她的腳步驚擾飛起;追逐著;盤旋著;她的目光追著那起舞的點點星火;那又黑又亮的眸子裡;也有點點星火在閃光。
少女情懷總是詩。少女情懷總是夢;少女情懷總是痴;那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時光;若有一段浪漫;有一段=QiNi=;這女兒情懷才會由那清清的泉水;釀成那醇醇的美酒吧。
楊浩還沒有睡;他讓人去探視了林中住下的數萬老百姓;得知他們都已安排妥當;這才放心。他喝不了急酒;但是慢酒卻沒問題;因為他解酒解的快。等待的這段時間又喝了一壺茶;與壁宿聊了陣天;神志便漸漸清醒過來。
待壁宿離去;他躺下歇息了一段。肩頭還有隱隱的痛楚感;一時卻難入睡。就在這時;房門輕輕叩響了。他還以為壁宿去而復返;面對窗子躺著;只說了一聲:〃進來〃
門吱呀一聲開了,唐焰焰走進來見他背向而睡,不由輕輕一笑。她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在楊浩身後欠身坐了,伸出手去剛要搭上楊浩的肩膀,忽又縮了回來,遲疑半晌,才伸出一根手指輕輕觸了觸他。
楊浩頭也不回地道:“還不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