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而如今,他有了牽掛,自然不能像以往那般瀟灑來去。實不相瞞,屋裡的小朋友是襲明的弟子之一。”
海大川和嶽崇飛大吃一驚,既震驚於袁盤的手段,心中膽寒,又暗喜自己與他一邊,眼光不俗。
三人在院子裡講話,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劉念在房中聽得一清二楚,雖知他們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心裡仍為襲明出身魔道二十五屋而感到震驚。
他走到靳重焰身邊,抱著他的胳膊,自言自語地說:“你的平蘭師叔祖被渾天院主袁盤奪舍,我的師父卻出身魔道二十五屋。這世上,究竟誰人可信,誰人不可信呢?”
靳重焰舉起垂在身側的手,緩緩地搭住了劉念的腰肢。
劉念順勢靠在他的懷裡,幽幽地嘆了口氣:“無論如何,我們總在一起的。”
如果,這次他煉製失敗,就兌現諾言吧。
阿惜已入魔,他又何必堅持?
只要兩人在一起,便是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又如何?
袁盤倒守諾言,晚上就將他要的東西送過來了。劉念有些不敢置信,就算袁盤手下眾多,要在這麼偏僻的地方這麼快收集起這麼多東西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除非,他本身就有。
這麼一想,劉念精神一振。
從袁盤指出萬年豔陽木難得的那一刻起,他就暗暗懷疑袁盤本身也會煉製之術,若是如此,他能這麼快拿出這些東西,就說明自己大體的方向並沒有錯。
袁盤道:“我已為你尋了一處僻靜的地方,這五日你就待在那裡,免得你煉製失敗怪房子歪。”
劉念道:“不必,這裡就很好。”
袁盤道:“我不是與你商量。”說罷,伸手去抓劉念的胳膊,劉念沒有閃開,人被他拉了過去,剛走兩步,另一隻胳膊被靳重焰抓住,兩人竟像是將劉念當做繩子拔河。
劉念見袁盤眼中兇光一閃,也顧不得自己了,驚叫道:“阿惜,放手。”
靳重焰置若罔聞。
袁盤皺眉,右手突然戴了個手套,屋舍間魔氣詭異地湧動。
靳重焰臉色一變,眼中紅光大盛,嘴裡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臉色微微扭曲,仰起脖子往後倒去。
劉念連忙去扶他。
身邊的牆壁猛然坍塌,一顆指甲蓋大小的珠子飛射了過來,擦過他的手背,讓他渾身一激靈,被擦過的地方先是一陣冰寒刺骨的陰冷,隨即火辣辣的疼,且順著胳膊一路往上。
袁盤收起魔珠,見劉念也臉色不對,笑了笑:“吃點苦頭也好。”
劉念痛得說不出話來,扶著靳重焰的手微微發抖。
靳重焰痛得渾身冒冷汗,人突然撲向劉念。
劉念沒站穩,倒了下去。
袁盤往後一退,劉念倒在地上。對靳重焰的擔心佔據上風,讓他暫時忘記了身體的疼痛,扶著靳重焰的肩膀,顫聲道:“哪裡疼?”
靳重焰一低頭,額頭的汗珠一滴滴地往下掉。
袁盤有點受不了劉念纏纏綿綿的眼神,甩袖往外走:“等你他日修魔,就會知道今日受的苦完全多餘!”
他走後,劉念躺了會兒,感覺手背火辣辣的疼痛慢慢地消了下去,才鬆了口氣,用袖子擦了擦靳重焰額頭的冷汗,扶著他坐起來:“沒事沒事。”
靳重焰伸手抱住他,鼻子嗅著他的髮鬢,用極輕的聲音道:“阿念。”
劉念鼻子一酸,眼淚幾乎瞬間從眼眶裡落了下來。
多久沒有聽到這樣的呼喚了?
一天兩天?
一個月兩個月?
為何他感覺已經過去了大半輩子。
前半生顛沛流離,但每天都過得很溫暖,很溫馨,後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