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辨達道:“我是怕你終日糾纏於情愛,忘了大道!”
靳重焰道:“師叔放心。我要永遠與阿念在一起,自然會盡力修行,以期日久天長。”
封辨達道:“你,難道你修道就為了這些兒女情長?”
靳重焰不以為然道:“殊途同歸。只要目標一致,過程有什麼干係?”
……
這麼說雖然有些道理,但一想到自己寄予厚望的師侄是為了和喜歡的人天荒地老才專心修煉,就叫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封辨達還想再說兩句,眼前卻已經沒有那個被說教的人了。
靳重焰端著果盤來鳴葉居。
他這幾日來得極勤,基本早晚各一次,生怕劉念被那個春什麼秋什麼的姑娘勾搭走。
他到時,劉念正坐在院子裡的松樹下看書,匆忙的腳步頓時放輕,小心翼翼地走到同一片陰影下。
劉念抬頭,靳重焰低頭吻住他。
嫻熟的唇齒交纏,半晌才鬆開。
劉念臉色與耳朵微紅,低頭繼續看書。
靳重焰在他身邊坐下來,剝開葡萄,一個接一個喂他。
劉念側頭吃一顆,再低頭看一眼。
過了會兒,靳重焰有些不滿,喂他吃了一顆後,又捏著他的下巴把嘴裡的那顆搶了回來,看劉念呆呆傻傻的目光,他忍俊不禁,又抱著人親了半日。
劉念推開道:“你幾時回去?”
靳重焰眉頭一挑:“你不喜歡我在這裡?”
“你不修煉嗎?”
靳重焰眼珠子一轉道:“不如我們一起閉關?”
劉念搖頭道:“我的書還沒有看完。”他之前自學,毫無章法,想到什麼學什麼,基礎功很不紮實,因此有些天馬行空,硬生生靠著耗靈材碰出來的運道。如今他自己修煉,自然不能再走老路子,基礎甚為重要,光是控制火頭就夠他練上幾年的。
靳重焰靠著他的肩膀打盹兒,過了會兒又問道:“那個春姑後來找過你嗎?”
“是秋姑娘。你今早問過了,沒有。”
“她的名字你倒是記得清楚。”
劉念沒說話。
靳重焰又胡攪蠻纏了一陣,見劉念不為所動,也覺得沒意思,只好回去。
到涼颸峰,一眾外門弟子顫巍巍地跪了一片,獨何鶴林鶴立雞群,站在山風中看他。
“二師伯。”靳重焰行禮。
何鶴林道:“你打算何時閉關?”
靳重焰皺眉道:“弟子近幾日並無領悟,還不到閉關的時候。”
何鶴林道:“你雜念重重,怎會有領悟?趁早閉關收心。你應當知道,心魔並不可怕,怕的是心生懶怠,不思進取!”他別有深意地補充了一句,“自古溫柔鄉是英雄冢。”
靳重焰抿了抿唇。何鶴林說的他如何不懂,只是他和劉念剛親近了一些,實在舍不下,再說,雖然這裡是通天宮,可劉念旁邊還住著個銀月宮來的狐狸精,誰知道她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
何鶴林點到即止,臨走時特意叮囑了一句:“你封師叔很看重你,別讓他寒心。”
封辨達對他的好靳重焰何嘗不知,只是當初劉念受的苦,與封辨達也有些干係,自己每每看到他,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他當初說過的那些壞話,心裡總有點膈應,如今被何鶴林一語道破,不免慚愧。說到錯待,最錯待劉念的人是自己,連朝夕相對的自己都誤會了劉念,還有什麼臉面去責怪別人?
想通此節,他也不矯情,徑自去三慧殿認錯。
封辨達沒想到他會來,慌忙從蒲團站起,不自禁地上前兩步,又覺有*份,停下步子,乾咳一聲道:“你來做甚?”
靳重焰道:“我打算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