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江湖的人,可也絕非等閒之輩,正要拿出點錢來,老漢一眼洞悉趕忙捂住他手道:“別,我這一輩子與財無緣,能有個後人知足了。”
說著老漢目光看了一眼女娃,眼角的法令紋擠在一起,眼底說不出的溺愛來。
徐童見狀也就明白了,不再挽留老漢。
等兩人離去後,他坐在椅子上皺著眉頭,半響一瞧傻子,見他還眼巴巴地等著自己,一撇嘴:“想啥那,趕緊吃,吃飽喝足,咱去澡堂裡好好給你洗洗澡。”
不說徐童這邊,另一邊一家破院裡,一夥人正坐在樹蔭下吃著西瓜,這一夥人不是別人,正是催命先生、冥和尚等人。
眾人正吃著瓜,就聽身後房屋裡傳來一陣激烈的乾嘔聲,對此眾人停頓了一下,等乾嘔聲結束了,才繼續開始吃。
“嗡!!”
不多久,房門被推開,只見一身黑衣輕裝的少年從屋子裡面走出來。
少年來到眾人面前,將一張紙拿出來,目光掃視了眼前眾人一翻後,就把紙遞給了一旁冥和尚:“讓藥房照方抓藥吧。”
冥和尚接過來一瞧藥方,眉頭微挑不等眾人看清楚上面寫的是什麼藥,就迅速塞進懷裡,狠狠吃了兩口西瓜後,起身就往外走。
“頭這次傷得不輕啊。”說話的人兩隻腳被裹著紗布,正是被徐童用紙釘和鹽巴霍霍得不輕的鬼挑夫,他說著還不忘看一眼身後的房間。
催命先生見狀跟著問道;“奇怪,昨晚回來的時候,我看頭臉上的氣色並不像是受傷的樣子,怎麼突然半夜就嘔血了呢??”
對此青年也沒回應,坐下來隨手拿起一塊西瓜吃起來,大熱的天,冰涼的西瓜吃進嘴裡最是消暑。
見他不說話,催命先生乾脆站起來:“我看看去。”
結果剛要邁步,青年隨口吐出一粒西瓜子,“砰!”的一聲,在催命先生的腳前打出一個拇指大的小坑。
這讓另一隻腳都抬在半空的催命先生臉色一陣忽明忽暗,身子沒動,斜眼看著青年。
片刻才聽青年不急不慢道:“頭說了,他是舊病復發,需要靜養幾天,誰敢打擾他,他就把誰做成人偶。”
聽到這話,催命先生這才把腳收回來,臉色總算沒方才那麼難看。
“這個給你,讓你去風來樓告訴掌櫃的,把那小子身上可能有仙寶碎片的訊息散出去,必要的話,咱們再一起動手,把這小子除掉,頭不想再看到他。”
青年說著把一枚黑漆漆的木牌遞給催命先生,看到木牌,催命先生兩眼一亮,這是風來樓的茶牌,看似不起眼,但有了這個牌子才能上三樓見到那位不可揣測的大人物,風來樓背後的大老闆。
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機會,傳聞誰要是能見到這位大老闆,憑此茶牌能在大老闆那邊換取兩件事。
既然青年只說了一件,那麼剩下一件事自然可以理解為給予自己的報酬。
這下催命先生心裡那點不自在就煙消雲散,朝著房裡喊了一聲:“頭,我這就去了啊。”
說完也不理會混江龍和鬼挑夫,邁步就走出院子。
混江龍還在吃瓜,吃得很慢,但每一粒西瓜子都被他整整齊齊擺放在桌上。
鬼挑夫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不敢說,也不敢問,只能埋頭吃瓜,等西瓜都吃完了。
混江龍拿出一疊鈔票,繼續道:“鼓樓西邊,有一家藥鋪,是名醫李佔的真傳弟子,你去看看吧,別讓你的腳落下什麼後遺症。”
鬼挑夫聞言二話不說,隨手在衣服上擦拭了幾下,接過錢就拄著雙柺跑出院子。
等人都走乾淨了,過了一會才見房門被推開,一個滿臉傷疤的男人從裡面走出來,在混江龍的攙扶下坐了下來。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