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草根很早就起來了,晚上本來是睡不著的,但是東想西想的,還是睡了一會。
天矇矇亮,外邊的人就已經忙活了起來。
官轎,花轎兩乘穩穩當當的停在了屋前,吹鼓手,彩旗手已經早早的在外面的候著了。
吳草根起來洗漱之後,換上新衣,胸前配上了一朵大紅花。
看著銅鏡裡的自己,吳草根抹了一把自己的頭髮,還有點像這麼回事。
“草根,你好了嗎?”周陌柔在門外催促道。
因為吳草根父母雙亡,蔣登臨也是不在了,周陌柔作為吳草根的長輩也是無可厚非。
周陌柔今天也是穿了一件深紅色的長袍,看上去十分的喜慶。
吳草根推門走了出來,周陌柔看著他眼中越發的欣慰,她說道:“草根啊,要是你蔣叔在,一定會很開心的。”
吳草根點點頭,沒有說話。
“哎,你看我,大喜的日子,就不說這些了。”周陌柔替吳草根撫平了衣裳,戴正了胸前的大紅花。
吳草根上了官轎,周陌柔一聲喝令,奏樂響起,彩旗飄揚。
所有人騰空而起,先前吳草根還沒有注意,他這時候才發現,所有人的修為都不低於元嬰境。
江渝宗距離慕家還是有些距離的,若是靠走路的話,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馬月。
不到一個時辰,一行人就到了慕家府門前。
磅礴的石門盡顯威嚴,因為各種關係的原因,只有一個管家在此等候。
周陌柔也沒有在意,畢竟這其中的緣故,她還是清楚的。
所有人一直到了正殿停下,所有人都聽聞到了這震耳欲聾的奏樂聲,慕寒煙的頭上已經蓋上了頭蓋,低著頭看著自己的小腹,她覺得自己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慕徒燦出門迎接,今日所有人穿著一身紅衣。
慕徒燦的身邊站著的都是親信,至於家族的其他人,一個都沒有邀請。
“周長老,有禮了。”慕徒燦抱拳道。
周陌柔還禮道:“慕家主客氣。”
吳草根從官轎上下來,看著這個氛圍,他有些害怕了。
可是不得不迎著頭皮上去,吳草根咧開嘴笑道:“岳父大人。”
“真是”慕徒燦打量著吳草根,想不出有什麼可以誇讚的詞彙,可是轉眼一想,這樣不太好,趕緊說道:“賢婿真是好啊。”
“呵呵呵”吳草根也只能尷尬的跟著笑了笑。
“請進吧。”慕徒燦趕緊招呼著眾人進入大殿。
可是前腳剛買進去,就有人衝了進來。
一個老者帶著一幫人罵罵咧咧的,氣勢洶洶。
“這門親事我不同意!”老人拄著柺杖,指著慕徒燦罵道。
“大長老,你就不要鬧了。”慕徒燦皺著眉頭說道。
大長老痛心疾首的說道:“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斷送了慕家,難道你要家族葬送在你的手中嗎?”
慕徒燦冷哼了一聲,說道:“難道煙兒一個人就可以拯救慕家嗎?”
“我們慕家與黃家世世代代交好,只要我們兩家聯姻,必然能夠拯救慕家。”大長老義正言辭的說道。
“那我問你,他黃家可有正眼看過我們慕家?”慕徒燦笑了,“大長老,這些年你比我清楚,他黃家不過是把我們慕家當作了一個玩物,連一條狗都不如!”
“你!”大長老被慕徒燦的話氣得吹鬍子,可是也說不出半點話來反駁。
黃家畢竟是上游家族,兩個家族本就是不對等的,那麼來往之間也不會那麼的公平。
“大長老,我再問你一句,這些年,我們在為黃家賣命,死了多少人?”慕徒燦盯著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