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面子不小,督公大人,掌印大人都親自來押人。”
鄭鈞看著她沒有任何反抗,任由身邊的小太監給戴上手銬腳鐐,神色莫測地看著她:“秋葉白,本座敬你也算條漢子,不曾多為難你,面見老佛爺自然要謹慎,你自為之。”
鄭鈞的話看似有些突然,但是敏銳如秋葉白,又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意思。
秋葉白只朝著他點點頭,也不多言,只淡淡回道:“是。”
她能在禁閉室的日子過得不錯,不代表別人也能過的不錯,雖然其中自有百里初的能耐的,但畢竟暴室是在他手裡,鄭鈞也算是網開一面,所以她自然不會說漏嘴。
司禮監的內監衛浩浩蕩蕩地押著秋葉白向永寧宮後殿而去。
……
而永寧宮外殿熱鬧,永寧宮後殿也算不得寧靜。
“姑母,您可喜歡瀾兒做的燕窩蓮子羹?”美貌的少婦站在太后老佛爺身邊,輕輕地為她捶著肩頭,言笑晏晏。
一件秋香色繡百爪金菊的雲綢齊胸裙勾勒出她豐滿的酥胸,外罩一件淺鵝黃色的輕紗上同樣有大片的金菊在上面鮮豔的怒放,愈發地襯托得那少婦容色鮮妍,不是襄國公主杜珍瀾又是誰。
“嗯,味道不錯,也難得你有這份孝心了。”太后用了幾口燕窩羹,只覺得滿口之間另有一番清淡香氣很是消暑,點點頭,露出一絲笑意。
杜珍瀾看著自家姑母難得露出笑意來,便似喜上眉梢:“姑母喜歡就好,也不枉瀾兒專門請教了羅醫大人抓的清心解秋暑的藥材呢。”
聽到杜珍瀾提起羅醫正的名號,太后老佛爺眼底閃過一絲異色,隨後挑眉,淡淡地道:“哦,是老羅的方子?”
杜珍瀾點點頭,含笑道:“正是,羅醫正伺候姑母多年,自然是最瞭解姑母的,侄女兒和他一樣盼著姑母好,自然有什麼都要去請教他的。”
杜珍瀾話音剛落,就見董嬤嬤朝她微微顰眉,搖了搖頭。
羅醫正伺候老佛爺多年,體貼細緻,老佛爺雖然威勢極重,但待羅醫正情分自然不同,提到羅醫正雖能讓太后高興,但是公主殿下這就有些太刻意了。
杜珍瀾看著董嬤嬤朝著自己使眼色,她眸光微閃,但是見太后老佛爺卻並沒有惱怒的模樣,神色舒緩似心情不錯,她忍不住一邊幫著太后老佛爺捶肩頭,一邊繼續道:“而且,瀾兒也是照著醫正大人的吩咐,制了許久那些藥材,才將那藥的澀味去了大半,不知姑母可喜歡?”
老佛爺不可置否地低頭品了一口,聲音聽起來卻還算悠然:“嗯,還不錯。”
杜珍瀾便笑了,輕笑:“既然姑母喜歡,那以後瀾兒經常跟羅醫正學著,伺候姑母可好?”
她話音未落,就聽見‘砰’地一聲脆響,一隻翡翠碗直接在她腳下摔成了八瓣,裡頭精心熬煮的燕窩散了一地。
“姑母!”杜珍瀾嚇了一跳,有點不敢置信地看著太后,卻見太后冷冷地看著她,銳利的目光如刀子一般戳過來,讓她不敢輕易出聲,周圍的宮婢瞬間跪了一地,也只餘董嬤嬤站著,有些無奈地撇了眼杜珍瀾。
這位公主殿下真是不聽勸,年輕人就是氣兒盛,唉!
“姑母,您這是怎麼了?”杜珍瀾看了眼地上的燕窩,小心翼翼地委屈地輕聲詢問。
“沒怎麼了。”老佛爺拿著帕子優雅地擦了擦唇角:“不過是哀家看著自家侄女兒,這般小意溫柔,卻是為了一個罪人,著實讓哀家看得眼熱。”
杜珍瀾心中‘咯噔’一下,隨後立刻賠笑:“姑母,您說這是說什麼呢,瀾兒……。”
“還要狡辯麼,早不來,晚不來哀家常永寧宮,偏生就是這種時候來了,如果哀家沒有記錯,你昨兒才親去了一趟司禮監罷?”太后冷淡地打斷了她的話,看著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