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就要立刻領人離開,但是又被雙白喚住了。
“等一下。”
那校尉有些戰戰兢兢地躬身道:“大人還有何吩咐?”
雙白淡淡地吩咐:“那兩位是攝國殿下的貴客,所以所有青龍街道上的損失全部都報成銀子送上來,還有醫藥費,也全部讓吳指揮報上來,我們會雙倍負責的。”
“是。”那校尉神色一喜,立刻點頭道。
這就是為什麼攝國殿下鬼公主的名聲在上京貴族之間流傳得那麼壞,但是平民百姓們卻對這位鬼公主殿下並不憎惡,只拿來做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因為控鶴監的人仗勢欺人,卻絕對不會欺壓無辜。
交代完了那校尉正事。
雙白立刻一抬手,鶴衛們齊齊落地,同時手中一彈,立刻灑出數條暗紅如血的長綢來,在半空中四面交織,隨後他們利落地一扯,將長綢往肩頭一扛,竟然成了一張華麗的網。
站在前方的幾名鶴衛又再次齊齊在百里初面前不聲不響地單膝一跪。
百里初專注地看著懷裡的人兒,看都未曾看面前這奇異的網,只足尖一點,飛身而上,穩穩地依坐在那網上。
雙白淡淡地道了聲:“起。”
鶴衛們便齊齊足尖一點直接抬著那優美華麗的網和自家主子飛身而起,踏著片片風雪直上屋頂,輕盈地飛掠離開。
看得青龍街上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尋常民眾何曾見過這般‘神奇’的踏雪無痕的輕功。
竟然有那迷信的民眾以為是神蹟,或者佛靈,好希爾呢忽然‘噗通’一聲跪下來,對著那消失之處跪拜,口中唸唸有詞:“阿彌陀,佛主保佑!”
“神靈顯明。”
……
秋葉白從百里初的臂彎間看見遠處跪拜的民眾,心中輕道,又或者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抱著她的確實還真是一尊‘佛’,雖然是惡佛,殺身佛,卻也是佛不是?
“小白……。”百里初忽然輕喚了她一聲。
秋葉白輕聲應:“嗯……。”
她才應聲,便愣住了,她剛才發出聲音了麼?
她歡喜地抬起頭,卻正正對上那一雙漆黑幽暗的眸子,正深深地凝視著她,彷彿要確定她是不是真的在他的懷裡一般。
而他漸漸恢復正常的瞳仁裡一片血絲和他眼下的那一片烏青,讓她心中刺痛。
自從兩人相識以來,何曾見過這位‘溼婆大神’這般憔悴過,眼中會出現這般不確定的不安光芒。
她伸出恢復了些氣力的手,輕撫上他的臉頰,閉上了眼主動地吻上他近在咫尺的薄唇,輕聲呢喃:“嗯,我在這裡,阿初。”
她要安撫她的溼婆大神,也要安撫她的小和尚,還有她要他的吻和氣息覆蓋掉那個男人殘留在她身上的所有氣息與痕跡。
這是她第二次在這樣大庭廣眾下對他如此親暱,百里初也閉上眸子,伸手托住她的後腦,同樣溫柔和小心翼翼地輕輕吻住她豐潤卻有些蒼白的嘴唇,像在親吻易碎的珍寶。
他的溫柔而溫暖的光終於再一次迴歸到他的懷裡。
失而復得,此生大幸。
也許,他可以相信阿澤那個蠢貨說的佛,也許是真的存在。
也不枉費那蠢物唸了那麼多經。
……
這溫柔纏綿的忘情擁吻,以雙白的輕咳聲為結束。
“咳咳,殿下,咱們這是去哪裡,再往前是大、小喇嘛的藏藥店,往左邊是回宮的路。”
百里初放開了懷裡的人兒,轉過頭看向背對著他們的雙白,沉吟道:“先去大、小喇嘛那裡為小白診療。”
秋葉白也頷首:“也好。”
她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