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過了,昨晚五舅爺是睡在外院的,伺候他的全是僮兒,沒有丫鬟。”
貓兒停筆問道:“那盧三姐呢?”聶瑄治家極嚴,她不信聶家除了三姐之外,還有會有哪個丫鬟會做出這種丟臉的事情,又不是不想活了。
“她昨天唱完小曲便回房歇下了,再也沒出過門。前幾天她一直被婆子們關在院子裡學規矩,也沒去過外院。”春芽說道。
“嗯——”貓兒聽了不由暗自疑惑,難道自己多心了?“五舅爺要在家裡住上幾天,身邊光有僮兒伺候也不夠,你找兩個老實點的丫鬟過去。”貓兒說道。
“知道。”
話說光陰迅速,轉眼便到了九月初八,貓兒遣了春芽先到宋家給吳氏送了壽禮,因上次同吳氏說起過茶酒,便特地給吳氏帶上一罈。
宋武正同吳氏在房裡說話,聽了聶府來人,便讓人進來了。
春芽走進了房間,先給吳氏磕頭,說了些吉利話,吳氏聽了笑道:“勞你家夫人多費心了。”說著就吩咐貼身丫鬟雪泥領春芽去偏房吃些茶水點心,又包了上等的封賞和兩方首帕與她,連兩個抬盒的下人也各打賞了五百錢。
春芽給宋武和吳氏磕頭道謝之後,才跟著雪泥離開。
吳氏見那小壇茶酒不由歡喜的對宋武說道:“上次去聶家的時候,聽聶夫人說過這酒的釀法,想不到她真送過來了。”
宋武笑道:“你平時沒什麼話說的人,若是同聶夫人合得來,平日就多跟她來往來往。我跟致遠這麼多年兄弟,你能跟她夫人相處的好,那是最好了。”
吳氏輕聲說道:“聶夫人性子很好呢,年紀也比我小上幾歲。”
宋武對她說道:“你的處的好那最好,以後兩家多來往,別老一個人悶在屋子裡。”
吳氏柔順的點點頭,等宋武離開之後,也寫了柬帖,請貓兒初九過來。
貓兒到次日,留了晚照在家,坐了軟轎同聶瑄一起去宋家。因聶瑄同宋武有通家之誼,貓兒初次登門的時候,便先同宋武見禮之後才被吳氏拉著往內院走。
宋武笑著對聶瑄說道:“致遠前幾天在你家喝過內造的菊花酒,今天嚐嚐我家的菊花酒。”
宋武話音一落,兩個準備去內院的女人皆蹙眉看向自己的夫君不語,宋武和聶瑄不由同時摸摸鼻子,聶瑄乾笑了兩聲說道:“大哥,今天我們小酌即可,豪飲傷身。”
宋武也乾巴巴的笑了兩聲,忙附和說道:“對,對,小酌即可。”
見兩人如此,貓兒和吳氏不由啞然失笑,互視一眼,一下子覺得親近了許多。
秋天(三)
吳氏準備的宴席清淡精緻,除了放上一小壺菊花酒應景之外,其餘準備的都是茶水,還專門給貓兒燙了羊乳,貓兒看在眼裡,不由暗贊吳氏心細。
“妹妹,嚐嚐我做的重陽糕,是用菊花做的。”吳氏讓丫鬟給她和三個繼女各挾了一塊菊花糕。
貓兒咬了一口讚道:“姐姐手藝真好。”
吳氏笑著說道:“我隨便瞎做的而已,妹妹若是喜歡就多吃一點。”說著又讓丫鬟挾了一塊給貓兒。
貓兒含笑謝了,兩人正說話時,宋武遣了一個小僮兒過來。小僮兒進來給眾人磕了頭,“夫人,適才有人給老爺送了些新鮮漂亮的菊花過來,老爺見那花開的漂亮,讓小的們剪下了送來,給您和聶夫人、二位姑娘簪花戴。”
那些花浸在水裡,因是剛剪下來的,看上去非常新鮮,水靈靈的極是惹人喜愛。有兩朵明黃的菊花尤為出挑,明豔豔的金黃照的人眼花,卷卷的花絲如簾子般垂下,別說是吳氏看了喜歡,便是貓兒見了也覺得好看。吳氏忙讓小僮兒把花送上來,“妹妹喜歡哪朵就讓丫鬟給你簪上吧。”
貓兒婉拒道:“我自打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