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生了!貓兒停下了腳步說道:“我好像要生了。”
“什麼!”一群丫鬟婆子頓時慌了手腳,幾個婆子忙要去抬軟轎,這時貓兒突然被一雙大手抱了起來,“貓兒,你怎麼了?”聶瑄口氣微喘,語氣焦慮。
貓兒對聶瑄笑道:“我可能要生了。”
聶瑄臉頓時一白,橫抱起妻子,拔腿就往房裡跑,“快去喊穩婆、白芨!” 聶瑄把貓兒放到了床上,“你怎麼樣了?”
“還好。”貓兒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估計還不到生出來的時間呢!”
聶瑄看著她臉色因為疼痛而蒼白,額頭上滿是冷汗,不由伸手替她拭汗,他想起白芨曾經對他說起,貓兒年紀尚小,生育如果太過頻繁對身體不利,不由喃喃的說道:“貓兒,我們生完這胎就不生了好不好?反正我已經有廣陵了。”
貓兒驚訝的聽著聶瑄的話,“我——”
“你別怕,我留在這裡陪你。”他低頭說道,“我不走了!”
貓兒微微蹙眉說道:“不要!”就算在現代孕婦生產的時候可以讓丈夫陪著,貓兒也不覺得讓丈夫陪著入產房是一件好事,女人懷孕是一件很狼狽的事情,她並不認為這種狼狽的情況給丈夫看見是一件好事,正如她的一位朋友所說的,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適合和丈夫一起分享的。
“可是——”聶瑄剛想反駁, 貓兒握住他的手說道:“致遠你放心,我會安全的生下我們的孩子的!”
“老爺,您出去吧。您一個大老爺在這裡也幫不了什麼忙。”
“我——”聶瑄遲疑的望著貓兒,貓兒笑著說道:“別擔心了,我馬上就會出來的。”
聶瑄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產房,突然他驀然折身再次回到了貓兒的榻前,低頭在貓兒耳邊說道:“貓兒,你不是好奇我這一個月去幹什麼了嗎?”
“嗯?”貓兒瞪大眼睛疑惑的望著他。
“我去制定門匾了。”聶瑄伸手握住貓兒的手說道:“我把涉園改了,成了藕園。”
“啊——”貓兒低低的驚呼了一聲。
“貓兒,藕就是偶,要在一起才是一對,我們要一輩子都在一起,知道嗎?”聶瑄緩緩的在她的手裡寫著藕和偶字。
貓兒聽完之後,眼眶微微溼潤,“致遠——”
這時產婆說道:“老爺,你快出去,這是血房,男人進來不吉利!”說著幾個婆子硬是拽了他出去。
聶瑄對貓兒說道:“貓兒,你要平平安安的!”
貓兒本來很感動他這個難得浪漫的舉動,可是見他這番模樣,不由噗嗤一笑,“致遠,你先出去吧,我一定會沒事的!”
聶瑄出去之後,便同之前一樣,呆呆的站在門口,心裡默默的祈求上天的神佛保佑自己的妻兒。而房裡的貓兒因不是第一次生產了,故從產婦到伺候的丫鬟都很鎮定,貓兒同前次生產一樣,先是洗澡然後再吃飯,又睡了一會,可能因為是第二次生產的關係,這次的孩子並沒有折騰貓兒太久時間,等清晨的第一道陽光射到產房裡的時候,房裡傳出了一聲響亮的嬰啼。
“老爺,恭喜!是個小公子!”隨著產婆的話語傳出,澄心鎮定的伸出手,扶住了再次癱軟的聶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