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嗓音渾厚有力,飽含著感情:“啊——”
這一聲太過突然,嚇了所有人一跳。
一人小聲問旁邊的:“他‘啊’什麼?嚇我一跳。”
“誰知道,也許是腦子不太好使吧。”
艾立仍舊不理會他們,繼續說道:“床前明月光……”
“我草,這不是李白的詩嗎?你怎麼抄襲啊?”
眾人都不幹了,他們雖然在詩歌藝術上沒什麼造詣,但這麼婦孺皆知廣為流傳的一首詩,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艾立自然知道這些人怎麼想的,他嘿嘿一笑,說道:“繼續往下聽,前面只是引用了古人的開頭,後面可都是我原創的。”
眾人都不再言語。
艾立再次清了清嗓,說道:“啊——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舉頭望明月,低頭撕褲襠。”
“噗——”
整個牢房裡,除了那個手指頭被折斷的,其他人幾乎全都噴了出來。
當然,按常理來說,他們噴的應該是口水。
但剛剛他們都被艾立打吐血了,這一口噴的自然是血。
“我說艾瑪牙,你這有些太汙了吧?”
“沒有啊。”
艾立很無辜地說道。
“你這地上兩雙鞋,還有什麼低頭撕褲襠,這還不汙?”
艾立很認真地點點頭:“是鞋兩雙啊,是撕褲襠啊。這表達的是母親對兒子的濃濃的愛,怎麼就汙了?”
“我去,母子啊,都亂侖了,還不汙?”
“你這重口味啊。”
“還敢說自己是詩人。”
艾立這才恍然大悟,隨後解釋道:“原來如此,這是你們誤會了,我都說了我的思想不是爾等凡人可以理解的吧。”
“這怎麼誤會了?你說說怎麼就誤會了?你明明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好伐。”
艾立嘆了口氣,說道:“這首詩呢,是我月夜經過一家窗前,看到窗子裡的情形,有感而發所作。”
“你都看到了?現場直播?”
艾立瞪了那人一眼:“你的思想能不能不要這麼骯髒?”
“是你自己的詩骯髒了好伐,要不然地上鞋兩雙怎麼解釋?”
艾立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這是一個單親家庭,一個母親帶著六歲的兒子,擠在一間不到五平米的房間裡。地上鞋兩雙,一雙是母親的,一雙是兒子的。”
那些人相互看了看,仍然是表示不服,據理力爭道:“那‘低頭撕褲襠’呢?這你怎麼解釋?”
“小孩子調皮,褲襠破了,母親把孩子的褲子脫下來,藉著月光給他縫褲襠呢。不過破的位置不太好,必須要再撕開一些,才能縫得和原來一模一樣。這首詩表現的,就是母親對兒子的那種濃濃的母愛。你們想想,夜已深,人已靜,母親捨不得浪費電,同時也是怕把兒子給驚醒,所以只能藉著月光給兒子縫褲襠。難道這不感人嗎?多麼純潔的母愛?多麼偉大的母愛?真不明白,你們這群老巫師,怎麼就只能看到什麼亂侖呢?”
“呃……”
眾人再次無語,這都能給圓回來。
艾立繼續得意地解釋道:“我這首詩,和那首‘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輝’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雖然比不上那首詩經典,但也足以載入史冊了。你們有幸能聽到,也算沒有白活了。”
這時候,有人尖銳地指出來:“不對,你這首詩我以前在網上見過,這明明就是從網上抄襲而來的吧?而且人家本來就是一首很汙的詩。”
艾立搖著頭,大言不慚道:“我先回答你第二個問題。這世界上不缺少美,只是缺少發現美的眼睛。正所謂一千個人眼中,就有一千個潘金蓮。汙人眼中,就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