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軟過，只向皇帝開口給玉竹討了個人情，免去她刺字為奴的命運，算是報她當年牢中解圍之恩。皇帝聽了，眼中帶著意味不明的神情，淡淡地道：&ldo;你倒有心，那這人你看該如何處置？&rdo;

說著讓人押了個人上來，正是宮變那日，羽林軍押出那個身著大內侍衛服的男子，他一身刑訊後的傷痕，被強行壓跪在地上，仍惡狠狠地瞪著我們。我詫異地看了皇帝一眼，不明所以地道：&ldo;皇上，臣妾不識得此人，也不知道他犯了何罪。&rdo;

&ldo;還記得兩年多前你在街上被人行刺嗎？&rdo;皇帝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那男子，寒聲道，&ldo;正是此人策謀的。&rdo;

&ldo;是他？&rdo;我吃了一驚，這才認真地打量起這個男人，搜尋腦中的記憶。皇帝冷冷地道：&ldo;雷翼，你當初為何要派人行刺榮華夫人！&rdo;

&ldo;你既然查出是我乾的，還問什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r;那雷翼冷哼一聲，一臉無畏地道。我聽著他的聲音，覺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裡昕過，再聽皇帝叫他雷翼，又著了一身侍衛裝，驀地想起那次在御花園看到小公主時，曾聽過一個侍衛喝止責罵她的宮女，那宮女似乎就是叫他&ldo;雷侍衛&rdo;。

&ldo;我想起來了，我記得你的聲音。&rdo;我看著他，出聲道。雷翼反倒怔了一下，皇帝看著我，面帶詫色，&ldo;你見過他？&rdo;

&ldo;臣妾有次進宮見太后，在御花園看到一個宮女帶著小公主……&rdo;我遲疑了一下，這話又不太好說了，總不能明著跟皇帝說宮女都在欺負你女兒吧？沒想到我還在掂量該怎麼說這話，那雷翼已經激動地嚷起來：&ldo;我沒見過你，你胡說什麼……&rdo;

我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皇帝已經滿臉寒霜，&ldo;接著說。&rdo;

我咬了咬唇：&ldo;那宮女好像因為小公主的關係受了責罵，所以言語之間有些怨氣，我聽到這個雷侍衛呵斥那宮女，還讓她要好好侍候公主……&rdo;

皇帝冷冷地看著雷翼，輕嘲道：&ldo;雷翼，你很關心小公主嘛。小公主嘴裡唸叨的&l;侍衛叔叔&r;，就是你吧？&rdo;

我微微一怔，侍衛叔叔？雷翼渾身一顫，皇帝淡淡地道：&ldo;朕倒是很好奇，你為什麼這麼關心小公主？&rdo;

雷翼咬牙道：&ldo;皇上誤會了，公主是主子，罪臣對公主的關心皆是因為一片忠心……&rdo;

&ldo;雷翼！你當朕是傻瓜嗎？你都敢背叛朕，不忠於朕了，何至於要忠於小公主？&rdo;皇帝冷笑一聲，厲聲道，&ldo;因為你忠於的是她的母親！是德妃！是蔚相！&rdo;

這不是問句，是肯定句。雷翼臉色青白，全身顫抖。我從剛才皇上斥問他為何行刺我，已經聯想到他是德妃的人了，只是皇帝是如何把他揪出來的呢？

&ldo;當年榮華夫人遇刺，雲家的鐵衛查出刺客是宮中的大內侍衛，朕沒有聲張，就是不想打糙驚蛇，朕安排蔚彤楓做大內侍衛，就是想讓他暗中查出誰是主謀，沒想到剛剛有了一點眉目，蔚彤楓卻意外身亡。&rdo;皇帝緩緩道出讓我吃驚不已的內幕，&ldo;不過有那點眉目已經夠了，德妃被打入冷宮，朕將小公主交給淑妃撫養卻不聞不問，為的就是要引出那個忠於蔚家，忠於她的人來！侍衛叔叔？哼！&rdo;

雷翼沉默不語，面色如紙。我卻越聽越是心驚，原來當初皇帝把蔚家大哥安排在宮裡做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