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全副武裝,環佩叮噹地站在月娘面前的時候,我就像換了個人,如同一個神秘的吉普賽女郎,長裙流曳出奔放狂野的隨性風格,吉普賽的特質混融現代女性剛柔並濟的灑脫性格,與體內不安定的善變因子。
我拋給月娘一個媚眼,眼神媚而不浮、星星點點、欲藏還露,讓人在心馳神迷處,卻仍覺高潔不染。月娘望著我,眼神中透出驚艷、狂喜、激動、佩服和不敢置信。我微笑著對月娘道:&ldo;我說了不會砸月媽媽的場子,你現在信了吧?&rdo;
她激動得幾乎說不出話,我望著她,一字一字道:&ldo;從今以後,這世上再沒有蔚藍雪。&rdo;不要讓這個美麗的名字,落在這汙穢的青樓裡蒙塵,如果蔚藍雪在天有靈,也應該欣慰了。
月娘一怔,我不待她開口,繼續道:&ldo;我用我初次登臺的歌曲,作我的花名,從今天起,我的名字,叫做&l;卡門&r;!&rdo;
是的,卡門。這個美麗的吉普賽女郎,這個令男人愛得發瘋又恨得發狂的妖精,她狂野、隨性、奔放、倔強、勇敢、自由、灑脫、真實,她是一陣風,任何人都別想困住她,即使你卑微地奉獻上你的愛情,她也不屑一顧。任何人都奪不走她對自由的渴望,跟著你走向死亡,她願意,卻不願意跟著你一起生活!
這樣一個我深深喜愛的女子,這樣一個我深深佩服的女子,她的身上擁有前世的我所缺乏的一切特質。拋棄世俗的眼光,只為自己而活,是多少為生活所累的人心中奢侈的夢想?是的,我要做卡門!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做卡門!
我赤著足,站在大廳舞臺正中的大鼓上,漠然地掃視全場,我知道他們看不到我,舞臺上一片漆黑,但我卻能隱約地看到他們,大廳的圓桌上有微弱的燭光,兩旁的兩排包廂有的開著窗,垂著簾,也有的掩著門窗,從門窗fèng中透出絲絲搖曳的光線。我看不清那些嫖客們的臉,卻能感覺到那些猜疑的、興奮、玩味的目光,倚紅樓新來的神秘姑娘,歌藝之絕,竟引得天曌皇朝第一樂師月鳳歌為其伴奏,聲名是早已傳了出去,今晚更是有月鳳歌為其初次登臺助威伴奏,更是引得眾人揣測紛紛,不知道是那漆黑的舞臺上隱藏了怎樣的紅顏?
突然感覺到有一種熟悉氣息撲面而來,像覓食的鷹,鷙猛的雙眼如千年冰霜,我順著感覺抬眼望去,毫不意外地在右廂第一間包房的窗內,看到楚殤。
我的唇角浮起冰冷的笑容。
&ldo;砰……啪……&rdo;一顆煙花在我身後竄上頭頂,在我頭頂上方炸開,金色的煙花如雨,紛紛而落,映亮我妖艷的笑容。看清我穿著的眾人倒抽口氣,紛紛驚訝地叫出來,我掃了一眼楚殤,他臉如寒冰,面無表情地看著我。熱情洋溢的卡門舞曲響起,隱在舞臺上的大大小小的燈籠不知用什麼方法&ldo;嘭&rdo;地點亮,舞臺忽而亮如白晝,忽而又暗如黃昏,我站在鼓上,伴著明快的節奏,我的腰部、胯部和臀部都開始扭動起來,手腕和腳腕的鈴鐺發出細碎的響聲。妖媚的眼神掃遍全場,前奏響完,我仰臉傲視臺下的男人們,擺了一個誇張的&ldo;s&rdo;形,手裡一朵嬌艷的玫瑰指向他們,暗啞的歌聲魅惑地響起。
愛情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兒,一點也不稀奇;
男人不過是一件消譴的東西,有什麼了不起。
愛情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兒,一點也不稀奇;
男人不過是一件消譴的東西,有什麼了不起。
臺下鴉雀無聲,聽清歌詞的嫖客和姑娘們都瞪大了眼,彷彿是覺得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又彷彿不敢相信我竟唱出這樣大逆不道的歌詞。我在心底冷笑,我要的就是這效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