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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依了一會兒,心裡都是一陣幸福和滿足。這時,玉宇想到了李長鵬和莫明華,這兩個人機關算盡,一定沒有想到現在吧,他把頭埋在林嫣的頭髮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偷偷地笑了起來。那歡樂的樣子,如同一個孩子。
林嫣靠在他懷裡,過了一會兒,居然睡著了。她剛才一陣大哭,心力大耗,因此累極而睡。
時逢亂世,武者為尊,莫明華和林嫣決鬥的事,在短短的時間內,已經傳遍了四海。全天下的武林人,不管是黑是白還是灰,都在這段時間裡,快馬加鞭地趕來。更何況,林嫣還將以真面目出現在莫府的訊息也傳了出去,光是這事,就足以令天下人激動了。
這幾天,林嫣和玉宇兩人,時不時地牽著手在樹林間遊走。他們的修為高絕,興致來了可以一夜之間由重慶跑到武漢。興致盡了,也可以跳到長江之上,乘浪起舞。而玉無情的簫聲,這陣子便在各地都可以聽到,讓天下人百思不得其解。
這是第七天晚上,離莫府大宴還有三天,兩人卻在千里之外的鄱陽湖遊玩。
鄱陽湖,是天下第一湖。波光閃爍,月光如水中,他們都一身黑衣,在湖水上面漫步而行。林嫣從來沒有穿過黑衣,她打量著自己,笑道:“這個樣子,怎麼看起來像是做賊的。”
玉宇笑道:“當然,我們現在就是夜深月高好做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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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嫣輕輕一笑,說:“就你會胡說。”
這時,一隻大船靜靜地駛了過來。那船上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兩人童心大起,悄悄靠近了那船,像蜘蛛一樣趴在船舷上。不一會兒,聽得裡面傳來一個女子嬌媚的聲音:“霍老二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一個男子回答道:“情況不怎麼好。現在到處都是江湖人氏,像揭搗爛了的馬蜂窩一樣。一個不小心,就會惹到什麼不好惹的人。現在我們都是小心了再小心。大姐頭,我看我們不如停個十天半月的再行動吧。等所有的武林人都到了巴蜀,這事不就好辦了?”
那女子沉吟了一會兒,說:“那就這樣吧,對了,苗疆的人都到了嗎?”
那男子說:“說是已經到了路上了。”
那女子說:“好了,你退下吧。”
那男子應了一聲:“是! ”便走了下去。
然後,半晌都沒有人說話。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女子幽幽地嘆口氣:“野漢子,你在陰間,可也想我了?”
這聲嘆息中,似哭似念,帶有無盡的傷心和思念。一時之間,林嫣聽得呆了。這時,一雙鐵臂抱著她,落到了水面上。而轉跟間,那船就已遠去。
林嫣看向玉宇,見他一臉的興奮,不由開口問道:“怎麼啦?”
玉宇笑道:“林嫣,我們也來做水盜吧,應該很好玩的。”
林嫣睨了他一眼,說:“水盜有什麼好玩?不如做海盜算了。”她發現,自從與玉宇見面後,她這種斜眼看人的動作是越來越多了。她一說出來,玉宇便低下頭沉思起來。那認真的樣子,讓她不由一臉緊張地叫道:“我是隨口說的。”
玉宇想了好一會兒,抬起臉來,一雙眼睛興奮地看著林嫣,大聲說:“太好了,林嫣,這事就這麼辦。等我們玩膩了,就去當海盜。”
林嫣輕輕地啐了他一口,別過頭不再理他。玉宇卻是越想越興奮,在一旁滔滔地說個不停:“嗯,到時,我們得找幾個水手,對了,還要準備一個基地。高興的時候,就開著船滿天下地轉。不高興時,我們就打劫。對,這主意好,又自由,又好玩。”
林嫣不想理他,轉身就走。玉宇大聲叫道:“別走啊。”他加快腳步,跑到她身邊一把抱著她,輕輕笑道:“不當海盜也行,那我們就去佔山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