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衍自來了明空界就格外不愛說話,此番也只是淡淡道:“先去見一個人。”
白墨一心想直接完成菱沉中交代的事,但又在看到這裡的修士修為以後,不免有些駭然,心中也不禁有些猶豫。
“怎麼,你不是來這裡後有事情要辦麼?”冥衍挑眉道。
“呵呵,我的事不著急,先去見老大的朋友吧!”至少先熟悉下環境再說,此時的她對明空界可是一無所知。
冥衍的飛毯直接飛過數座高山和城鎮,直接落到了一片墓穴叢裡。一般修道之人,很少有立墓碑的習慣,因此,當面前出現上百座石碑時,白墨不禁驚得張大了嘴吧。
“愣著做什麼,還不隨我進去!”冥衍說著,率先走向墓碑中間的通道,徑直往前,直到走到一座最大的石碑前。
白墨站在冥衍身後,見冥衍不知拿出一個什麼,石碑便訇然中開,露出一道光門來。
“走!”冥衍拉住白墨的手,往前一躍,再轉眼,二人已經身處一個雅緻的花園中。
“魁風,出來!”冥衍絲毫沒有做客人的禮貌,進去便喊開了。
“冥衍,你這個死小子,捨得回來了?”屋裡走出一名紅衣男子,朗眉星眸,長身玉立,一身紅衣不覺斯文卻更顯貴氣,見到冥衍便一拳打在了冥衍肩上。
“這不是受了點傷,養傷去了嘛。”冥衍將魁風打量半晌:“不錯嘛,修為已經到化神後期了!”
“這次回來我們兄弟可要好好聚聚!”魁風瞥見冥衍身後將自己存在感降為零的白墨,挑眉道:“哪裡弄來的一個漂亮丫頭?”
冥衍斜睨了白墨一眼,淡淡道:“路上撿的。”
“這麼完美的身子,我第一眼還以為是你新煉製的傀儡”,魁風將白墨上下打量,又對冥衍壞笑道:“你打算把她養著當爐鼎?”
“爐鼎”二字一出,白墨瞬間睜大了眼睛望著冥衍,心臟縮緊。
冥衍輕鬆一笑,無所謂道:“暫時還沒這個計劃。”又掃了一眼臉色有些蒼白的白墨,眸中劃過一絲玩味:“做抱枕還不錯。”
兩人頓時大笑。白墨鬱悶至極,這些化神期的談論自己,能別當著她的面麼?害得她小心肝一顫一顫的,生怕真被當成了爐鼎。
說笑間,冥衍同魁風已經在桌邊坐下,冥衍大手對白墨一揮:“斟酒!”又補充道:“瓊漿。”
說到瓊漿白墨就鬱悶,她當年辛辛苦苦的存貨,被冥衍喝了三分之一,如今,還讓她拿出來給別人喝。話說招呼客人應該那個作為主人的魁風出資吧,幹嘛讓她這個“撿來的”花錢?乾脆裝耳背好了。
冥衍見白墨不動,開口悠悠道:“從地玄界到明空界,花掉了八十中品靈石和一顆上品靈石……”
“呵呵,我剛剛腿麻”,白墨滿臉堆笑地走近,從儲物手鐲中取出玉壺將魁風早已準備好的酒杯裡盛上滿滿兩杯酒。
哼,醉死你們,我一會兒正好順點東西!白墨不停地倒酒,兩人似乎一點也不顯醉態。來來回回,白墨數著冥衍喝了有二十杯,卻依然眸色清亮,毫無醉意。白墨不禁想起,當日他在洞府之中,喝了十多杯便醉了,睡到了第二天,難道是故意的?還有,那她慫恿黃金去偷丹藥的事,他都知道了?
白墨低頭看了眼冥衍,後者感覺到,抬頭瞥了她一眼,依舊談笑自如,也不知道心裡打的是什麼算盤。
兩人邊聊明空界的事,邊喝著瓊漿,到了後來,嫌白墨斟酒太慢,竟連白墨手中的玉壺都奪了去,白墨在一旁徹底成了雕像。
二人說起明空界的事都斷斷續續,白墨聽得一頭霧水,只是零星聽到一些地名,卻對明空界依舊毫無概念。而先前在透過傳送陣時,白墨便被空間擠壓轉換弄得渾身難受,此時,難得冥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