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一段像是意識一樣的語言傳到眾人的耳朵裡，跟隨每個人的文化和語言，自動形成可以聽懂的語言。

“宇文，你憐濟蒼生，以萬物為本。可稱帝業。塞卡的族人勇多謀少，驍勇善戰。可以為將。此處野人茹毛飲血，所求甚少。可以當顛覆人類以後，最後的居民。”

畫面消失，宇文奇樹接著說：

“我當時年輕氣盛，又受朝中同僚排擠，頓生厭世嫉俗之心。由塞卡和島上的野人幫忙，畫出中原武器的形狀，和一些簡單的攻城器材的構造。外星人第二次出現的時候，送來了大量不明金屬做成的武器。我看到那些武器裡，大部分竟然是標註尺寸的兩三倍，而且數量有數十萬之多，灑滿了海邊的整個沙灘。才對整個事件的圖謀，有了一些瞭解。”

楚風巖點點頭，“原來這些武器，真是外星科技的產物。”

宇文奇樹接著說：“開始時，我以為成王稱帝的事情哪裡會那麼容易實現？直到看到漫山遍野的神兵利器時，才知道他們所說的一切，真的將要發生。想到塞卡說起過這些外星生物就是因為自己的星球被毀滅，最後，不得不用意識的形式居住在相鄰的星球。他們這麼做的理由，也是不願看到地球重蹈覆轍。說到底，也是一種偏執的善念。”

楚風巖說：“按他們的意思來說，屠殺，倒成了善念了！”

宇文奇樹大笑：“呵呵，孩子。善？惡？這兩者本來就沒有明顯的界限。不同的角度會有決然相反的理解。”

“這明明就是血腥殺戮，滅絕人性！哪裡會是善了？！外星人怎麼就不能善待人類？！”楚風巖說。

“…你們善待了周圍的物種了嗎？同是一個叫做‘地球’的家鄉，你們都做不到。憑什麼要求來自外星球的其他物種？！…他們視你們就如同螻蟻。而且，是破壞幾百光年裡唯一適合生命生存的星球的螻蟻！”

楚風巖聽完，嘆了一口氣。內心無奈地承認，宇文奇樹說得很對，站在食物鏈頂端的人類，殺戮其他動物的行為，已經不停留在解決溫飽的程度上了。在廣東某地，不是盛行為了壯陽，而燉吃流產胎兒的事情嗎？與其讓這些人滅絕人性地活著，是不是還如早些弄死了，以節省社會資源呢？沒有說話的楚風巖，在心裡不由地打了個結。

宇文淑華看楚風巖有些感悟，接著說：“呵呵，我不責怪你想不明白，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後來所做的一切是對，是錯！……因為知道他們是以意識的方式存在，表面看起來強大無比，在尋常槍炮下，可能是無敵的存在，其實在針對魂魄的陣法面前，簡直是不堪一擊。後來，我暗中在他們經常降落的地方設定了一套鎖靈噬魂大陣，將他們的意識徹底打散。清理他們遺留下來的物品時，發現了這些附帶著空間能量的晶石。整個事件煙消雲散的時候，回家時順便帶了一些。”

宇文淑華說：“想不到僅僅用了‘隨便帶了’就蓋過了一段遺禍數百年的禍事！”

“淑華，別說了。我們尋找解決事情的辦法吧！宇文前輩，現在世上還存留多少枚沒有利用的晶石？”楚風巖說。

“想要維持陣法，我倉促來到這裡沒有底座可以使用，每次都要運用七顆才能辦到。現在這七顆的能量已經快用完了。沒使用過的只剩七顆。”

老人愧疚地看了宇文淑華一眼，接著說：“後面的事情你們透過那些底座，已經都明白了。風巖，希望你能對我做的事，說出兩句評價。能親耳聽到後人的評判，蒼天也待吾不薄了！哈哈。”笑聲裡帶著些許不甘和蒼涼。

“老夫本來可以封疆定國，治世安邦。打造出史無前例的超級帝國！對整個世界的生物都擁有生殺予奪的權利。我，宇文奇樹的名字，完全可能永載史冊，萬古不朽！可是，我放棄了。還因為一個小小的無心之失，牽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