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螢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他打橫抱起,面朝下摁在錦榻上。
熾熱感陡然襲來。
江螢沒有防備,當即便顫喚出聲。
容澈的語聲遲一步落在她的耳畔:“孤不喜歡那個姿勢。”
他直言不諱:“不好著力。”
話音落,他的勢頭更為兇猛。
還緊緊握住她的腰肢不讓她逃離。
江螢的呼吸顫慄。
好半晌方勉強習慣他的節奏,斷斷續續地艱難道:“殿下別掐這裡。”
他的手勢很重。
每次掐完後都會留下痕跡。
要好幾日才能褪去。
“那孤應該掐哪裡?”容澈暫且放緩動作,將手順著她的腰肢往下:“這裡?”
江螢面紅耳赤:“不是這裡。”
容澈不耐擰眉,將手放在她的肋骨間:“這裡?”
但話音方落,他自己便也覺得不妥。
情動的時候難免控制不好力道。
此處若是握得太狠,很容易就會將人弄傷。
他厭煩在這個時候過多思考。
便順勢將手再度往上:“那就這裡。”
他的掌心滾燙。
令江螢倏然一顫。
像是被烈火灼過的雪團。
“殿下!”她雙手護住心口,漲紅著臉看向他。
她覺得容澈定是故意的。
再怎麼換地方,也,也不能掐這裡。
她還想說些什麼。
但容澈顯然已耗盡了耐心。
他將手握回她的腰間,再度俯身咬上她的紅唇。
彼此的氣息交纏。
在將要入夏的時節裡這般急促與濃烈。
每當她想要啟唇的時候,容澈便陡然加重力道。
令她的語聲揚高帶顫。
江螢的腦海裡霎時一片空白。
連原本想說的話都在頃刻間忘記。
混亂間不知時辰幾何。
直到殿外的夜色徹底黑透,庭院裡有豆大的雨點砸下。
廂房裡烈烈燃燒的燈燭暫且平息。
江螢
氣喘微微地伏在枕間。
沾露的羽睫沉重得難以抬起,赤露的肌膚間滿是珍珠似的薄汗。
容澈拿過帕子替她簡單擦拭。
又以錦被將她裹住,往浴房裡走去。
廊前微燙的夜風拂過臉頰。
江螢朦朧輕聲:“殿下要帶臣妾去哪?”
“去浴房。”
容澈闊步向前,將江螢帶至就近的浴房中。
悶熱的錦被拋下。
發燙的身體浸在溫熱的浴水中。
令本就睏倦的她愈發昏沉。
江螢抵抗不住睏意,便就這般闔眼伏在浴桶的邊緣,由著容澈隨意擺弄。
容澈顯然是個從未伺候過人的。
給她洗沐的時候也不分輕重,每次擦洗過那些痕跡時,都會激得她輕輕一顫。
可江螢累得抬不起眼來,便也始終沒有讓他停下。
浴水換過兩次後。
容澈將她自浴桶中抱起,放在旁側的剔紅高几上。
江螢朦朧睜開眼來。
看見容澈未著寸縷地站在她的面前,手裡還拿著盒開啟的白玉膏。
彼此的視線交匯。
江螢紅著臉往後蜷身:“殿下拿白玉膏做什麼?”
“上藥。”容澈握住她的手臂將她拉近:“與其讓容隱來,不如孤親來!”
聽見容隱兩字,江螢沒來由地覺得心虛。
“臣妾自己來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