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戚數百人。
聽說陳武帝駕駛車輪有釘子的戰車,從這些貴胄的背上滾滾而過,就在御道天街之上,把最高貴的血脈碾壓至死,老少不留,血流滾滾,大雨沖刷數日還殘留有血腥味道。
那時候有皇族宿老不甘大罵,說陳武帝的後代必要喪失血性,也會如此一般,被臣子討伐。
陳武帝只嗤笑,以鞭活生生把他鞭笞至死。
罵一句「天下蛀蟲,合該鞭殺!」
那一次株連最後牽連了足足萬人,其中多少無辜的,不知道,這也是陳武帝和司命最終徹底決裂的開端。
陳武帝把持朝政,扶持了皇族旁支作為皇帝,而姬乘風就是原本的主脈殘留的一支,四歲的時候,親眼目睹所有的長輩親人被戰車的車輪碾碎成肉泥,是有臣子把他藏起來。
然後把自己的兒子送上去,代替姬乘風被碾碎成肉泥,這才保了姬乘風一命,後來姬乘風再度出現的時候,已是百年之後,武功功參造化,生機不絕,行事偏激執著,多有血案。
只是輕功高得離譜,不知道其蹤跡,否則天下這些人早就把他拿下了。
長風樓主回答道:
「好教兩位知曉,是秦武侯李觀一,已設下陷阱,引得那位青袍長生客現身,明日就要前去公孫世家,只是曾經身為皇族,似乎還保留有皇族的習慣,拘泥於禮數。」
「提前下了拜帖。」
公羊素王道:
「被劍狂殺了一頓,姬乘風,還未死嗎?」
他下了一枚棋子,肅穆道:「鉅子有興趣外出一趟嗎?」
墨家鉅子問道:「殺人?」
公羊素王回答道:「不知生,焉知死?」
「以死求生,謬也。」
「我雖立下誓言不入天下江湖,但是姬乘風的事情,不能夠不管,只是往日找他不到,此刻他自己現身出來。」
「劍狂劍挑江湖,豈能徐緩而來,徐緩而戰?」
「就該不期而至,拔劍廝殺。」
「就以此為第一戰!」
墨家鉅子下了一子,道:「儒門古道之中,公羊素王天下無敵,儒門古道之外,不知道有幾分本領?」
他看向長風樓樓主,道:「麒麟兒,是我墨家期待許久之人,應墨支援了姜永珍,名墨一部分在中州一部分在江州,我們這一脈等待此人許久。」
「這個人,墨家是要保的。」
長風樓樓主心中大喜,有兩位宮主出手,就算是那位是江湖傳說,也肯定可以保護住長風樓真正的掌控者李觀一的安全。
畢竟姬乘風已經被劍狂打得重創,
恰在此刻,耳畔傳來清淡聲音:「祖文遠的關門弟子。」
「此事,道門參與。」
一道氣息匯聚,一名白髮,道袍,氣度如玉,懷抱古琴的女子踱步走出,縹緲如仙人,道:「貧道,在此稽首了。」
「我師兄在閉目修行,此事道門,由我出面。」
公羊素王,墨家鉅子回禮。
這位女先天道:「那孩子,一年多了,第一次主動聯絡學宮,應該是被逼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吧。」
中州的長風樓主已是大喜到不敢相信。
「沒有想到,樓主李觀一大人,竟然有這樣的人脈!」
他心中激盪,劍狂和長生一戰之後,是學宮的幾位宮主出手嗎?
他恍惚之中,似乎感知到了,這江湖鉅變的波濤!
六位宮主,已出其半!
大門被推開來,白鬚的老和尚走進來,氣勢恢弘,緩步而來,道:「諸相非相,夢幻泡影,諸位同修,不知道此事,可否算老僧一筆?」
老和尚雙手合十,目中慈悲,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