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喬說:“還有更離譜的呢,過了兩個月她媽突然打電話給她,說是父親節到了,讓她給自己的男朋友買禮物。”
滕幼凝:“……有沒有搞錯?讓自己的女兒給自己的男朋友買禮物?還打著父親節的幌子。”
宋喬說:“關鍵是她前兩個月剛和她媽說過她要搬家她沒有錢,她媽不問她錢是從哪裡來的,也不關心她是怎麼搬的家,只給她打電話讓她花錢買禮物,這真的相當離譜。”
滕幼凝:“確實是非常離譜,有這種媽還不如沒有。”
宋喬說:“所以我客戶後來把她媽拉黑了。”
滕幼凝說:“這是不是相當於徹底和她斷絕關係了啊,這也挺好的。”
宋喬:“沒有這麼簡單的,後來她的奶奶去世,她回了家,又和她媽見面了,就又和好了。”
滕幼凝:“感覺父母和孩子的關係真的是很難斬斷,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宋喬:“確實,這回剛和好她媽就提出了一個過分的要求,讓她給她弟弟出結婚的五萬塊彩禮錢。”
滕幼凝:“……我就知道,這一出少不了。”
宋喬說:“她那時候一個月工資才四千塊,根本就搞不來那麼多錢,所以她媽就瘋狂地罵她,讓她多找幾個同事借錢。”
“她說她實在沒有,她媽就罵她白眼狼,說真是白養她了,養這麼大一點用都沒有。”
滕幼凝:“後來這彩禮錢誰出的?”
宋喬:“還是她出的,她那會兒已經開始寫公眾號了,零星有了一些收入,所以最後把這五萬塊湊齊給她媽了。”
“她寫公眾號賺到錢以後,手頭比較寬裕了,所以會頻繁給她媽、她弟和她弟妹買東西。因為那兩年給他們花錢比較大方,所以他們的關係是有所緩和的。”
滕幼凝:“這樣容易養虎為患,她有錢了不會被當成提款機嗎?”
宋喬:“當然會了,後來她弟開始沉迷於賭博,還欠了很多錢。”
“一開始她弟找各種理由找她要錢,比方說他們家小孩要幹嘛幹嘛,給她爸修墳,還有給她爺爺奶奶立碑這種,她還是相信她弟的,經常大幾千小几千地給他轉錢。”
滕幼凝:“她心底還是渴望親情的,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妥協。”
宋喬說:“是啊,直到後來她弟欠了十幾萬,為了還錢要賣掉自己的房子時,她媽提出讓她出四十萬,然後把這套房子賣給她,這樣他們就不用從那套房子裡搬出去了,還能繼續在那裡住著。”
滕幼凝:“……她媽可真是‘機智’呢,這是純純把她當冤大頭了吧,這跟直接讓她白出四十萬有什麼區別。而且我相信就算她出了這個錢,她媽也不會把房子過戶給她的。”
宋喬:“沒錯,關鍵她要這個房子也沒用啊,難道能把房子賣掉把他們那一家子都趕出去嗎。”
滕幼凝問:“後來她拒絕了嗎?”
宋喬說:“是的,她拒絕了。然後她弟就把房子賣掉了,還了一部分錢,他們在外面租房子住的。”
“後來他弟還是沒戒掉賭博,又欠了十幾萬,她媽非要讓她還這個錢,她前前後後給她弟還了得有二十幾萬了。”
滕幼凝:“她肯定一直都非常渴望得到她媽的愛,渴望得到她媽的關心。不過只有在她頻繁往家裡花錢的那段時間,她媽才好像變成了一個還不錯的媽媽,這只是她的錯覺。”
宋喬:“沒錯,她媽只是把她當成提款機。後來她媽寄給她兩斤自己炒的茶葉,她本來還挺開心的,覺得她媽還能惦記著給她寄兩斤茶葉,但是寄完不到一個星期,她媽就開口找她要五萬塊錢。”
滕幼凝:“好傢伙,兩斤茶葉五萬塊錢,真是獅子大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