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想到在他開啟錢包時,裡面露出的銀行卡和紅紅綠綠的現金,全都落入了別有用心的人眼中。
兩人繼續沿著白天的道路往民宿走,因這條路狹窄且沒有路燈,兩人只得開著手機手電筒,再借天邊黯淡的月色行路。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後面路兩旁的草叢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滕幼凝有種不祥的預感,正要回頭去看,慕序卻直接把她扯到他懷裡,而後帶著她往旁邊躲。
一抹寒光閃過滕幼凝的眼睛,她凝神一看,竟然是三把匕首!
這夥人要搶劫!
她二十二年的人生裡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且對方是三個成年男性,手裡還有管制刀具,他們兩個人幾乎完全沒有勝算。
她內心感到恐懼,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慕序只得一邊分神對面三個男人的行為,一邊不著痕跡地把她護到身後。
搶劫的人把慕序滕幼凝圍堵在山壁旁邊,其中為首的男子把玩著手中的匕首,用不標準的普通話恐嚇他們道:“想活命的話,乖乖把錢都交出來。”
慕序毫不猶豫地把自己手中的錢包遞給他,從容不迫地看著他的眼睛:“這樣行了吧。”
破財消災,他其實不在乎這點錢,更何況阿舒還在他身後。
如果是他一個人,他尚且會和這幾個人搏一搏,不會這麼好說話,乖乖地把錢包交出去。
但有阿舒在,他不能讓她受到一點危險,他心裡想這幾個人最好拿了錢就走,不要太不識趣。
這三個小流氓明顯意外於這個男人的配合,不免有些喜形於色。
為首的年紀稍長的男人從小賣部那裡就瞄準這個衣著不凡的男人了,現在錢包到手了,正打算功成身退,旁邊的小弟卻提了一句:“大哥,手機也值不少錢!”
另外一個小弟更是眼尖,對慕序說:“還有你的腕錶,也解下來!”
說著,匕首尖直抵著他,在他身後的滕幼凝緊張地用力揪著他的衣襬。
慕序心中不耐煩,面上卻笑得雲淡風輕:“ok,ok,不就是表,給你就是。”他乾脆利落地解下腕錶交給他們,沒有一絲不捨,彷彿是個小玩意兒。
那個小弟接過,愛不釋手地把玩著,又在衣物上磨蹭幾下擦了擦錶盤。
慕序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提點了一句:“這是歐米茄,拿著小心點。”
他本以為這下三人會滿載而歸了,沒想到其中一個小弟藉著光突然看到了滕幼凝的臉,生了色心,盯上了她。
他嬉皮笑臉地靠近她:“妹妹長得真是人間絕色,叫什麼名字啊?”
慕序轉身把滕幼凝往懷裡帶,把她的臉按在胸膛上,收緊她的腰,讓她的耳邊只剩下他的心跳聲。
他暗沉沉地盯著這小流氓,眼神可怖,怒火愈來愈烈。
可惜這小弟眼中只餘美色,一點沒看見男人驟然繃緊的下顎線,還不知死活地湊上來,輕佻地勾起她的下巴:“美女,問你話呢,跟哥哥玩玩怎麼樣?”
當這人挑起滕幼凝下巴,要細細瞧她面龐時,慕序的怒氣瞬間爆發了,懷裡的女人是他的底線,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他突然一手掐住這小弟的脖子,沒等其他兩人反應過來,拳頭已經迎著風狠狠地砸在他的臉上,衝擊力之大,小弟沒有防備直接被打得趴在地上。
滕幼凝吃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男人的血像不要錢一樣從鼻孔裡噴流出來,手中的匕首也順勢飛了出去,啪的一聲,落在地上。
她從沒看過慕序如此盛怒的樣子,周身席捲著欺霜賽雪的寒芒,像是來自地獄的俊美撒旦。
其實慕序並沒有滕幼凝想得那麼弱不禁風,美國的學校重視體育鍛煉,而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