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掛在嘴邊隨便說的嗎?可沒聽到楚暮的回答,顧南卿卻不開心了,抱著楚暮的手越發收緊,把頭埋在楚暮頸間悶聲嘀咕,“你居然不答應我,我又要被拋棄了嗎?我好可憐啊從小就沒爹沒孃連男朋友都不要我了我要去死……”
楚暮現在可以確定以及肯定,這人是藉著酒勁開始發酒瘋了。
“別鬧。”楚暮推了推顧南卿的頭,聲音裡卻是帶著寵溺。
顧南卿不聽,找到楚暮的耳朵就咬,咬得不痛,就是腦子不清醒的時候也知道眼前這人是他的心頭肉。還死無賴似的湊在楚暮耳朵口喊‘楚暮暮’,輕聲的,熱乎的,害得楚暮整個耳朵都發癢。
大家都是血氣方剛的男人,楚暮覺得再不阻止他,這個本來就沒什麼羞恥心的貨估計真能在這兒做出些什麼。於是乾脆又餵了他幾口酒,讓他更暈一點,然後直接拖走。
原本楚暮是想送他回家,但又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讓他一個人。楚暮知道他心裡難過,所以平時酒量那麼好的人才會喝不到一壺就醉了,他想陪著他,至少今天不能讓他一個人待著。只是如果他住在顧南卿家的話,自家的老爸和哥哥今天晚上鐵定得發瘋,於是楚暮索性把顧南卿打包帶回了楚家。
回到家的時候家裡一個人都沒有,楚暮扶著顧南卿直接進了自己的臥室,把人放到床上,給他脫衣服脫襪子,轉身又去給他倒熱水來洗臉。
楚暮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這麼照顧人,偏偏接受照顧的人還不老實,楚暮費心費力的給他擦臉,他放著熱騰騰的毛巾不要,非逮著楚暮要麼麼噠。
醉酒的顧南卿力氣實在太大,也沒什麼輕重,楚暮倒是怕用了力氣傷到他,所以只好象徵性的抵抗一下,任他抱著親了個夠。顧南卿滿嘴的酒氣,親到最後楚暮都感覺自己也要醉了。
可顧南卿這貨還嫌不夠,順著脖子吻下去,卻碰到了襯衫釦子。用牙齒咬不開,傷心極了,眉頭蹙起來,英挺的鼻子也皺著,一個不爽就要動手撕。楚暮拿手抵在額頭上,好一陣無奈和糾結,心裡的小人兒連嘆九九八十一口氣,才在顧南卿撕衣服之前,伸手自己解開了釦子。
解開釦子的時候楚暮的指尖都是顫抖的,幸虧顧南卿現在不是清醒的,否則要是讓他記得這種活色生香的羞恥PLAY,楚暮能一頭撞死在牆壁上。
沒了釦子,一大片白皙的肌膚頓時躍然眼前,顧南卿像被蠱惑了似的撲上去,留下一串綿密的吻痕。楚暮緊抿著唇任他胡作非為,讓自己放鬆下來,直到顧南卿難受的在他耳邊說‘幫我’,楚暮才倏然緊繃起來,躊躇了半天,才紅著臉伸手替他解決了一下。
顧南卿是爽了,楚暮可一點兒也不好,尤其是完事之後回頭一眼瞥見了趴在床頭睜著大眼睛好奇的盯著他們的小芋頭,他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被人偷窺的即視感裡。再低頭一看,衣裝凌亂,半敞著的白襯衫裡一片紅色印記……他咬一咬紅腫的唇,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把想要一拳把顧南卿揍趴下的衝動壓下去。
算了,上輩子欠他的。
楚暮這樣想著,幫顧南卿蓋好被子,又把小芋頭放在他身邊陪他,而後轉身去浴室洗了個澡。
另一邊,軍部參謀處。
“唉……唉……”一個瘦瘦高高的小參謀官學著楚朝的樣子,接連嘆了十二口氣,然後問:“准將這是怎麼了啊,今天一天都不太對頭。”
“弟弟被人拐跑了唄,還能咋樣啊?”另一個稍微胖些的接了話,一臉的痛心,“那可是我心中的白月光啊,就這麼被人拱了,真是本世界最悲慘的一件事,沒有之一!”
“快別貧了,早晚都得被人拱,反正又輪不到你,你瞎叫個啥。我倒是覺得啊,准將像是在談戀愛了!”
“啥?!萬年弟控會談戀愛?你別嚇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