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不言,微勾唇,反手將杯口向下,真的同老者一樣搖晃起雞蛋。蛋皮跟著一片片落下。
藍衣男子搖頭,有些嘆氣,就算他能做的與盜聖一般,那也不代表自己技高一籌。而且鸚鵡學舌,毫無看頭。
“呵呵呵……”這方老者直接仰頭笑了。
可他笑聲剛起,肆意手中的杯子翻轉停下。嘴角勾著,舉到了幾人眼前。
嘆息猛然一停,笑聲嘎然而止,老者與藍衣男同時瞪大了眼。就連也沉默下去的燕傾也眼睛是一震。
只見杯子中,一個扁趴趴的雞蛋躺著,掃了蛋殼,只剩薄薄白皙的一層蛋模,包裹著雞蛋裡的成分。光亮撒下,蛋內粘稠流動都可看的清晰看見。
“看清楚了沒老頭。這可是個生雞蛋。”不弄傷的剝下一個生雞蛋殼,比剝熟雞蛋難上多少倍,她就不用說了吧!
盈月斜了眼鳳行,又繼續道;“在看看你們腳下。”
正震撼的三人,聽聲又看上了地上,只見被削下的蛋殼,被雕刻成一朵朵梅花狀。
竟然還在蛋殼上雕花,再削下!
老者似乎還不相信的揉了下眼。
穆傾放下茶杯,不停的笑著點頭。
“絕了。”藍衣男子震撼道。比起剛才老者的好,他只能用這個絕字來形容。
肆意笑了笑,將杯子還給老者;“還你的雞蛋。”
老者面目難看,不爽,卻不的不服的接過。
“好好好。”燕傾此時笑著鼓起了掌。“四千萬兩黃金值了。來人把錢抬進來。”
“燕公子且慢。”肆意伸手阻擋。
“怎麼,小公子反悔了?”
“呵呵呵……燕公子想考在下,在下允了。可今日我們只算是口頭談好價錢而已。你不必急著付錢。至於這買賣嗎,接或者不接三日後再下在回覆。”
“哦?”燕傾沉眼皺眉。
“你別不識抬舉。”藍衣男剛還讚賞的目光,悠然轉冷。
肆意沒理他,繼續道;“這是在下規矩,如燕公子覺得無法接受,那還請另請高明。”
燕傾徐徐抬眸,對上了肆意含笑的眸。
微怔,即爾失笑,今天他這已是第二次慌神了,兩次都是在對上這一對秋水明眸上!
“好,就按公子所言吧。”燕傾不再多言,轉身離開。
一群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那叫一個快。
盈月站門前將客送走後,笑著轉頭看上肆意;“你啊,臉上有道疤,扮男人都還讓男人失神。莫非你這刁鑽妖似的女子,是男女通吃?”
“呵呵……能被我的小月月稱為妖,在沒有點禍人本是,就對不起你這誇讚了。”肆意甩開胸前長髮,坐到桌前,倒杯涼茶咕咕一氣飲下。
“嘖嘖嘖。”盈月豔麗笑著走來,“這就男女通殺了,要是這張臉沒有那疤……”說著伸手朝肆意臉疤痕摸來。
肆意也不躲,笑呵呵道;“聽小月月你這口氣,不會是愛上小爺我了吧?”
盈月手一頓,瞪眼白了肆意一下;“整天嬉皮笑臉的沒個正經,你啊哪裡像個女子。“
肆意搖頭咂舌;“我這樣做女子要嚇死多少男人啊!”
盈月看了眼肆意的臉,有些出神。
肆意輕放下杯子,似無疑的瞄了眼她。痞氣十足地撇嘴擺手開口道;“世事難料,人生多舛,男人這個東西靠不住。這一生有小月月大美人日夜陪伴,無憾了。”
“貧嘴。”盈月一改剛才樣子,笑盈盈的走了上來。坐到肆意身旁才認真道;“說正事,你為什麼要那燕公子等三日在給他答案。”
肆意笑笑;“我還以為你找我算將這大批生意拒之門外的賬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