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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的命都給扔了,那這樣的話,生意就大大的虧了。

好在這小子只剩下這點了,他一口咬定是自己吃的。那幫警察才不會相信呢!一個收審單,先關上再慢慢說,怎麼著也要挖你個十年八年出來。緝毒警察就是這樣,一般的小毛賊,沒功夫理你,要慢慢把你養大了,再敲掉你。也就是要麼不抓你,要抓你你就等著吃牢飯。

當時有這樣的一個政策,只要有三個人供你販毒,你就是販毒。要想整你一個吸毒的,找幾十號人指認你販毒簡直易如反掌。隨便一下,十年八年那太正常了。

馬壯沒事時,就演示一下吸毒的模樣,那種欲仙欲死的表演,好象真得又回到了當初騰雲駕霧的時刻。更有在飽食之後的那種昏昏欲睡,點頭雞啄米的模樣更是惟妙惟肖,讓周圍的看客無不哄而發笑。如果有人看過寶寶坐在搖椅中打瞌睡的模樣,就可以想象到他的動作模樣,不過看寶寶打瞌睡那是一種享受,看他做那種動作,除了在尷尬笑聲之外,更多的是悲哀。他那床被子就是在這樣的狀態下,被菸頭燒成那樣的,一個直徑50厘米的洞。當時他還好被濃煙嗆醒了,要不然,自己要怎麼樣死都不知道。

馬壯有一個好妻子,還有一個好兒子,一個有錢的老丈人,還有一份好職業……。最終還是來到了這個地方,卻是因為慾望、膨脹的慾望。人吃五穀雜糧,自然會有七情六慾,慾望得無限制性的擴張,毀滅了一個幸福家庭。不過,這也許是救他的最後一個方法,讓他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重新學習感受生活的意義,或許會將他已經邁進鬼門關的腳拽回來,有一個新的開端。

陸義和鄒啟華在聽完他的毒史之後,都會添上一句:

“你這回得謝謝共產黨,他們把你抓進來,這可是救了你半條命,別不知足了,還在這兒罵街呢!要不然,哪天你在哪個臭哄哄的廁所裡打針,一個不小心頭一歪就歪到了糞池裡,沾一身臭屎嗝屁了,就算到了閻王那兒,一定會給你洗上十萬遍,把你的肉都洗沒了,還嫌臭;或者在大街上走著走著,身子一歪就鑽了地縫下地獄了,如果哪輛倒黴的車沒剎住,再把你碾了個腦漿橫流,血肉模糊;要不就是像燒你那被子一樣,沒把你燒醒,最後倒把自個烤成了燒豬;再不然哪一天販到了百八十克,一顆花生米就把你給痛苦地解決了,還要收你五毛錢子彈費。不過你可以讓人家多打你兩槍,這樣還會賺個塊兒五毛的,頂多就是多痛一會兒。再者……。一大堆吸毒人特有的雅怡的死法讓馬壯直冒雞皮疙瘩透心涼,比寒冬臘月喝了冰水還涼。

不過這毒啊!還是難得戒,意志稍不堅強就會成為它的俘虜,獸醫隔三差五的在各監舍發一兩顆戒菸藥、一大把頭痛粉……就是讓他們這些癮君子可以捱過毒癮發做。馬五入監也三個多月了,直到現在還時不時的發做。那發做的滋味甭提有多難受,比任何的酷刑都厲害。

“別笑我,有本事你們也像我這樣試試,說不定到時候你們還沒有我這樣的耐力呢?”馬五為了掙回可憐的面子,就用這樣的威脅回敬。

能進這裡的人,都不是傻瓜,已經親眼見他這樣的難受了,還會自找罪受?

馬壯被丟進這個看守所那天,監號裡的所有人都為傢伙的瘋狂震驚和恐懼,也深深地為毒品的威力折服。

深夜,人們都巳在夢境中遨遊,肥五隻是在淺睡。突然,他一個翻身側耳傾聽著外面的動靜,一小隊人正朝著這邊而來。

“咣噹當!”兩扇門開啟後,丟進一個半死不活的人之後就又重新緊緊的鎖住了,留下開關門的餘音仍然迴盪在淺睡的人犯心頭。

“來新犯了!來新犯了!”43監舍裡的人都從被子中伸頭看著眼前的這個新犯,有的乾脆立起身子,靠在牆上,點著菸屁股,邊吞吐著邊打量著這個顯然正在受著某種折磨的新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