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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份份,就做一個忍辱含辛的小老百姓。

“北京的判決書也和我們平時的判決書差不多嗎?除了大紅鋼印不同之外,也沒什麼特別點。”林鳳珍匆匆瞟完了馬占山的判決書,小小地評價了這麼兩句不痛不癢的話。

“大毒梟,恭喜你呀!死刑改無期,真是血本下到家了啊!”林鳳珍一邊把判決書遞還馬占山,一邊小諷一句。按照林鳳珍的想法,這個馬占山沒被處理掉簡直是奇蹟,他所犯的案是她見過的最大的數量的毒品案。好在林鳳珍見過太多這樣的事兒,小諷一句也就罷了,只不過心裡為那些個冤枉上路的倒黴鬼們不值。

“是啊!是啊!這裡面還不是託了林所你的照顧。”對於林鳳珍的話馬占山絲毫沒有在意,反而對她是畢恭畢敬地奉承一番。在人家的手上,你就是一條龍,也得裝成一隻蟲來。

『112』第九十五章:江明浩

這些天來,蔡哥跟陸義在對練中突然不再用本門的手法,而改用一種非常飄忽而又陰辣的招式,攻得陸義措手不及,好幾次都險象環生。好在幾天的對練過後,已經基本掌握了這套新招式的路數,很快就伸縮自如了。

只到一天對練結束之後,蔡哥才告訴陸義他使的是白狐爪,是白家成名功夫。雖然陸義也隱隱約約猜到這一點,但是經蔡哥口中說出,還是不免驚歎這白狐爪的厲害。

當下,蔡哥就白狐爪的攻防跟陸義一一解說,陸義也對自己一些白狐爪的疑問有了正確的解答。兩人就這樣一邊看,一邊演示,津津有味的醉心於武學之中。

陸義本就把蔡家拳的精華掌握得七七八八,更有自己的創新。這一來,又對白狐爪迷上了,因為蔡家拳走的是剛猛之道,講究的是正大光明的攻擊;而白家拳則剛好相反,走的是陰柔之道,又狠辣異常,詭詐多變。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拳法路數,對於陸義來說,就象開啟了兩扇未知的門,充滿了吸引力。他完全陶醉在其中。

陸義沉醉於武學,這樣也許會更好一些,他可以忘掉許多不開心的東西,還有許多雖然讓他開心卻又左右為難的東西。一個人在接受某些刺激之後,全心於一件感興趣的事,也許是最能解脫的一種方法。

江明浩是本市人,也是在本市被抓捕的,他還有一個妹妹,父母早在文化大革命後期被迫害致死,九歲的他就和妹妹相依為命。他年紀小,沒有辦法,只有東討一家,西求一餐,每每一個饅頭還要帶他破敗不堪的臨時家來,分一大半給自己的妹妹。人們會時不時的看到兩個鼻涕吊多長的孩子互相依偎著,帶著兩顆殘缺不全的破碎心靈走在大街上。如果是寒風呼嘯的冬天,在他們瘦削的背影上還會出現一陣陣瑟瑟抖動……。

後來稍大一點的他,就開始跟著混社會,從小偷小摸到最後的搶劫殺人,那是一步一步逼過來的。在物質緊俏的時代,人們最簡單的目的就是生存,想要活下來,那是一件很不簡單的事,特別象他們這樣的孤兒更是一大難題。

就是這樣的一大難題,小小的江明浩硬是擋了下來,不僅如此,還一直供著妹妹讀書,只到把她供到上大學二年級東窗事發。

陸義聽了江明浩的事兒,對這個平時言語較少的同監犯多了一些敬意。在他認為,這樣的人,不管他們做錯了什麼?這個社會都應該給予必要的尊重,也都應該給以最真誠的原諒。我們為了生存可以去侵略別國,去屠殺別國的無辜百姓。就象某大國一樣,做下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然而卻依然鼎立。你不原諒他又能拿他怎樣呢?說白了,天下受屈辱的一定是沒有能力的人或者是弱者,而強者是絕對不會受到如此待遇的。

可是能夠成為強者的畢竟太少太少,而第一則又只能是一個。

江明浩在沒事的時候也會講一些他自己的事兒,講得最多的則是被逼供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