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招。鮮血拋灑,狼狽不已。
“不,我不能死!”雙手狠拍大地,透支石部族長的生命力,甚至是石部的幾分氣運。於是,施暴身邊的石頭立即詭異的懸浮。
“去——”奮力激發,石塊四散飛出、射出。厲風呼嘯,聲勢駭人。
巴山大劍揮舞,儘量擋下亂飛的石頭,免得傷害別人。
施暴不管不顧,盡力翻身爬上石樑,隨手嫻熟催動,石樑立即升高。施暴衝著阿渡巴山獰笑:“老子走也!”
“你走不了!”一條身影在埊部的戰士人群中躍起,踏空兩步,接近施暴,在衝力用完時,尚且相差一丈遠近。
施暴桀桀狂笑,“你也不行。”
未料,此人狠狠掄動自己的右手,自背後向前砸擊。一聲刺耳的繩索破空聲過去,啪的一聲,一條鞭子狠狠抽中施暴腰部。
眾人的耳中,似乎聽到一聲輕微的龍吟聲。再看施暴,一條身軀在一鞭中,抽成了兩半。連同斷為兩截的石樑一起跌落地上。
一鞭斷一人、一條石樑。
抽鞭子的人是樸羽。這滿含憤怒的一鞭,直接釋放了他心裡的無邊戾氣。
皮鞭當然是小云的打獸鞭。
顯然,他已經知道了小云的受傷、老族長的受傷。所以他拿起小云的皮鞭,前來尋仇。也是碰巧,正好趕上施暴落敗,痛打落水狗,一鞭抽死施暴,不留遺憾。
皮鞭的威力出乎樸羽的意料。他可不相信自己有能力抽斷一根石樑。
可是他做到了。
唯一的解釋就是皮鞭的異常。
施暴死,漆忽的心立即沉到了腳底。
他沒有把握逃過繳夫的羽箭,而埊部戰士已經步步緊逼,壓了上來。
這些戰士人人帶傷,個個眼神不善。就像獸部的兇狼。有些人默默的舉起手中的武器,對準獸部族長,就等一聲令下,全力發出手中的利刃。
極大的壓力,都要漆忽一個人承受。他汗如雨下,身體痠軟顫慄。
今日一定不會善了了!
埊部的傢伙要生吃人的模樣。
左右都是個死字,我何必落在他們手中受辱?
漆忽面色變換不定,最後一咬牙,一狠心,一抬手,狼牙棒用力擊打在自己的頭上,啪的一聲,頭骨粉碎,仰天跌倒。
獸部的族長漆忽選擇了自殺。
樸羽指著屍體大聲說道:“算你是條漢子。給你一個坑凼埋了。孩子們,追窮寇去,將他們殺的怕了,永遠不敢再來。殺——”
“殺——”
一聲號令,埊部戰士再度追出去二十多里,一直出了過風峽才罷。
這番追逐,又有兩百多石部獸部的敗軍被誅殺。埊部這次真的下了狠心,也殺紅了眼,從上到下,不要一個俘虜,管你真心投降還是為了活命而跪地求饒,都是上去一刀了賬。
目睹這情景而又僥倖活命的人心膽俱寒,此生再也不敢踏入埊部駐地半步。
回來時,已經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