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止他一個人難做。”
“有時候放手不代表不愛,不放手也不代表真愛,你很聰明,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我沒順了宋以凝的心意,她在最後還能帶著梨渦淡淡笑著給我講道理,利落的聲音裡不見絲毫威逼利誘,自信優雅,不管看我還是看遠處的目光都是凝鍊有神。她其實是個美女,是個好姑娘。
我只能對她說的報以感謝。
我回到家就快五點了,做好飯結果接到紀銘臣電話,他還有兩個會要開,晚點才能回來。
我百無聊賴的坐在客廳裡看著電視等他,等了半天沒等到人,倒是等到了個午夜兇鈴。
這個別墅裡有安電話我是知道的,書房裡有一部,客廳沙發旁的小櫃子上也有一部,但是我來了這麼長時間它一直沒有響過,而且就現在的科技發展來說,我和紀銘臣各自有手機做通訊,我就一直以為電話已經成了擺設。
結果它今天突然響起來,還是大晚上的,而空蕩蕩的別墅裡只有我一個人……
電話響個不停,我瞪了它半天,最後還是嚥了咽口水哆嗦著接了過去,那邊真的傳來了一個女聲的“你好”,我嚇得差點尖叫起來!
我沒說話,那邊又緊接著說:“請問是蘆葦蘆小姐嗎?我是銘臣的媽媽。”
仔細聽這個聲音真的和紀銘臣媽媽的有點像,我這才平了平心緒說:“阿姨您好,銘臣他還沒回來呢,要過一會兒。”也不知道紀銘臣聽見我叫他銘臣會是什麼反應,反正我自己都覺得受不了,但在他媽面前,還是要規矩一點的。
紀媽媽聲音很溫和,一點也沒有咄咄逼人的樣子,她“噢”了一聲說:“沒關係,我不找他,你們最近怎麼樣?”
我著實沒想到她打過來是關係我們近況的,愣了下才說:“挺好的,他現在還在公司還沒回來……您要找他打他電話就好。”
我拿不準她要說點什麼,確實她兒子出差時間不短,回來在公司裡忙完了還不回家看看,而是到我們自己這裡來,我再表現的要霸住他整個人的樣子,實在不合適。
“我知道他在公司裡,我今天去公司裡看了看他。”紀媽媽說完,頓了頓又問:“你和他還沒吃晚飯吧?”
“他說還有會要開,可能晚一點才能回來吃……”
我話沒說完,她就在那邊嘆了一聲:“蘆小姐,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想請你體諒一下我這個做母親的心情……”她說到後面聲音有些哽咽,壓了壓又說:“我這個兒子打小被他爺爺和爸爸教育著,雖然也刻苦,但從來沒像現在這樣艱難,我今天去看他……母子連心啊!他折騰成那樣,看的我這個當媽的……要不是我心裡實在難受,我不會打過電話來讓你為難的蘆小姐……”
“你們有感情我知道,銘臣他也喜歡你,所以即使他爺爺爸爸不樂意,我也不會強迫他讓他接受宋家的女兒,可我今天看了他,心裡難受的恨不得替他受著……他脾氣倔,誰說話也聽不進去,但你的話,他多少還是會聽的吧?”
“蘆小姐我知道我這樣找你魯莽而且毫無道理,但我是沒辦法了……我是一個女人,能體會你們的心思情感,但我更是一個母親,銘臣從小被我照顧到大,我一個女人家,全部心血幾乎都放在了他身上,他現在這樣,我沒辦法不心疼……”
“感情可以發展,從無到有,但銘臣他累垮了我就什麼都沒了,蘆小姐,我相信你能體會我的痛處,也能看到銘臣的難處,我在這裡,懇求你勸勸他好嗎?”
如果說,宋以凝不管以何種態度和說辭來勸,我還能當成耳旁風,那麼一個母親的對自己血骨的疼惜之情,我是一點也招架不住了。
更何況宋以凝和紀媽媽說的,都是實話。
紀銘臣出差這些天,他電話打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