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改設怎樣的風水局,龍空讓他的專案經理做了詳細記錄。
聊完正事兒我問道:“那個穿黑西服的人是不是黑社會的?”
龍空笑道:“咱國家哪來的黑社會,充其量流氓團伙而已,這小子叫李文明,但人一點都不文明,當年就是靠和人搶運沙生意起家的,打服了幾個團伙後現在這小子獨霸了東林市的運沙工程,我們這種人雖然乾的是正行,但身邊缺不了這種狗腿子,沒想到楊道長看這種人不順眼。”
“欺軟怕硬,這人就是個人渣啊。”我惱火的道。
“是,你說的沒錯,但和咱們也沒啥關係,只要咱不欺軟怕硬就成了。”龍空道。
洛奇也勸我道:“他和龍總也沒啥關係,過去的事就過去吧。”
龍空道:“你不說這個混蛋我還真沒想起來,他咋沒來呢?”說罷掏出手機撥了李文明的手機,卻處於無人接聽狀態,“這小子肯定又去夜場玩女人了,渾身的臭毛病,也不知道還能活幾年。”
“我看著就是個短命鬼,你最好少招惹他。”我是恨極了李文明,故意在龍空面前毀他。
“是嗎?倒黴這種事情也能傳染?”龍空道。
“當然,有一種人就是短命鬼,這種人特別促狹,和他在一起時間長了運道就會變差,你千萬小心。”我故意神神秘秘的道。
“明白了,這事兒我還真得想清楚了。”龍空有些緊張的道。
工地上灰塵太大,我找了個藉口開溜了,路上洛奇笑道:“你是不是有點太缺德了,斷人財路呢?”
“我沒斷他性命就不錯了,這種人渣死不足惜。”我隨口道。
“今天去哪兒放鬆,要不然去滄瀾江看看江景?”
“老去那兒沒啥意思,去吃惠春小籠包吧,全國文明的小吃,咱也去嚐嚐味道。”我道。
而“惠春小籠”的總店也在滄瀾江邊,去了之後裡面早已是人山人海,隊伍排了老長,我們足足等了兩個多小時才上的桌,好不容易等到的位置當然不能隨便就走,我們點了四籠小籠,兩碗菊花茶,四塊白糯貢膏還有些小點心,看著江景吃喝起來。
惠春小籠上桌後服務員會特意叮囑一定要等包子溫度降下來後才能吃,而且是咬破一點皮先吸乾裡面湯料,再以特製的香醋佐味入口,否則會把人燙個半死。
小吃店裡的裝修並不考究,一排排木質桌椅和食堂沒多少區別,坐在我們鄰座的是一對父子,男人大概四十多歲年紀,孩子不大隻有六七歲,長的又黃又瘦,兩人衣物穿的十分寒酸,在一群食客中很顯眼,他們也沒點什麼東西,只要了一屜小籠,父親要了壺黃酒,和一碟滷花生,孩子吃小籠,父親笑吟吟的看著兒子吃包子,他光喝酒卻把花生也推到兒子面前,愛子之心由此可見。
窮人的情感雖然真摯,卻也令人感到心酸,然而這孩子吃包子的速度令人咂舌,筷子夾起一個滾燙的小籠,也不吹,兩口就吃一個。
難道服務員吹牛了?想到這兒我也夾起一個包子,輕輕一咬湯汁溢位,嘴皮子沾了一點點卻差點沒把我燙跳起來,他父親也覺得孩子吃包子速度不對,用手一點包子皮,頓時慍怒道:“你餓死鬼投胎啊?不能涼點再吃?”說罷伸手打了孩子一記耳光。
“噗嚕”一聲孩子腦袋掉落在地,脖腔裡的鮮血就像鮮豔的噴泉,筆直衝天而起,包子店裡人山人海,包括我在內四周幾乎所有人身上都濺射到了從孩子脖腔裡噴出來的血液,那血液黏黏的,暖暖的,就像燒開了的牛奶。
孩子的血液就像是有某種魔力,雖然四散濺開,但沾染最多的還是他的父親,這個親手打掉孩子腦袋的男人滿臉都是鮮血,乍一看簡直就是從地獄逃出的惡魔。
因為事發突然,孩子夾著包子的筷子懸停在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