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覺得兩眼皮陣陣發沉,越發的睏乏。
就在半夢半醒之間,我清楚的聽到鼠妖發出綿長的呼吸聲,微微睜眼向下一瞟。
只見耗子尖鼻上圍著一股極為清淡的白煙,它忽而吸入、忽而噴出,屋子裡沒有人抽菸,所以不可能是煙氣,可是當我睜開眼睛後,那股白煙卻不見了,但鼠妖的還是不停的吸出吸入,它的鬍鬚發出銀色的光芒,身上長出淡淡的絨毛。
我暗中嘀咕道:這隻大老鼠不會在劫我的運吧?看它的行為動作和身體變化就是在劫運。
老鼠雖然看似老實,但畢竟是修煉成妖的精怪,被廖叔收服後真的能甘心情願的跟著我們?而且它每天半夜揹著我們跑出去和陰詭妖人混在一起,很難斷定它是否真的“向善”了。
有了這個念頭對於鼠妖的疑心越來越重,它卻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鼻子噏動的越發迅速。
我卻暗中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渾身冷汗淋漓的十分難受。
我隱約見到主臥里人影晃動,女主人道:“我家小寶不怕,回來睡覺覺了。”之後是小狗的輕聲嗚咽。
隨後房間裡拖出的影子並非人與狗,而是女人抱著另一個女人的身影,被抱在懷裡的女人長髮拖地,一雙垂下來的手指甲長如匕首。
我操,這是鬧“狗妖”了,那天晚上“舔蛋”的壓根就不是人,而是能化作人形的狗妖。
看著身材肥胖,面色紅潤的許隊,我實在難以理解天天晚上被狗妖掏空腎精的中年男人為何還能保養的如此之好,按道理他早就該出現“色衰”之象,身體都該簍了。
這裡說的“色衰”,並非指“年老色衰”,而是縱慾過度,因色而衰的面相。
有的人給人一眼看來就是所謂的“倒黴相”,會有這種面相的人大多是兩類人,一為縱情過度的“精蟲”,一為飲酒傷肝的“酒鬼”。
而精蟲之相便是“色衰”,很多男人面色蠟黃,整日無神,舌苔發白,眼眶經常掛著眼屎,這就是當晚縱慾過度的症狀。
從那晚我無意中看到的“舔蛋”過程,雖然只是一次,並不算太過分,但是以他當時身體反應來看,狗妖是暗中上了妖法,不光是吸其體內精元,更是吸出男子體內元陽之氣,這是非常傷人體魄的行為,許隊每晚都來那麼一次居然毫無異狀露出,真乃奇蹟。
忽然我腦子一轉,想到半臉人的種種行為,他出現在狗妖的隔壁,又和鼠妖晚上一起“看星星”,說明這個人對於妖物是有敏銳察覺力的,他必定不是一個正常人,甚至他有可能是個陰鬼。
想到這兒我插話道:“諸位,我提供一個思路,我不是警察,是個行法術之人,從我的觀點來看,這個兇手就不是個普通人,很有可能是個陰怪,那些司機之所以無法發現他,必然是這個原因,而我們如果想要抓他,不能以抓捕正常犯罪分子的手段去尋找這個人。”
“我們這是商討抓捕窮兇極惡的罪犯,你……”
許隊攔住胖頭的話道:“道長,詳細說說你的看法。”
“首先這個人只在夜晚出沒,他身體強壯,面容醜陋,按道理說這種人是特別容易引人注目的,但是他恰恰是一個陰鬼,身體陰氣大於陽氣,雖然不像鬼魂是完全透明的,但陽氣低的人正常人是很難看見的,而且此人喜與妖物接觸,種種跡象表明他非正常人類,所以要找他我覺得可以從以下幾個地方入手,首先是墳地,東林市周邊,尤其是靠近兇案地界的亂墳崗。其次是下水管道,比如說廢棄不用的坑井。第三類就是城市中人跡罕至的廢棄之地。”
許隊聽的連連點頭道:“嗯,我覺得你說的挺有道理,你們覺得呢?”
“有道理,辦這種案子完全可以換個思路去思考。”胖頭滿臉讚許的對許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