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炎角人嗎?
沒有同遠行隊伍出去的人,對於炎角的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此時眼前的這一幕,任別人說再多,也不如自己親眼所見。
炎角人的力氣,果然很大!
他們部落內倒是沒人被砸過,畢竟大家都留意著,倒是有些缺心眼的山峰巨鷹停歇在路上的時候被砸。曾經有一隻與山刀一樣大的鷹被砸得骨折,好長時間沒能飛起來。從那以後。周圍的山峰巨鷹,聽到動靜就遠遠避開。
只是沒想到,被正面砸了一下的那個炎角人,不僅毫髮無傷,還將那傢伙整個舉起來掂了兩下!
怪力的炎角人!
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邵玄托住的那隻幼鷹。似乎也感覺到腳下不對勁,還垂著脖子往下瞧,不過因為太胖太圓,直接滾了下來。
在地上滾了一圈的幼鷹抖動身上的毛,又是許多絨毛亂飛。
那是一隻比喳喳小不了多少的幼鷹。就算是山刀站在那隻幼鷹旁邊,也顯得身板削瘦。這麼大的幼鷹,也是罕見了。
而且,這隻幼鷹的眼睛周圍像是用墨筆描繪過,長著一圈黑色的毛,與喳喳不同。山峰巨鷹的羽毛顏色並不完全相同,不過,大多數幼鷹都是遺傳父母一輩的特點,與喳喳他們不同也能理解。
滾了一圈才穩住的幼鷹重新站定之後,回頭看了邵玄一眼,沒在意邊上喳喳警惕的眼神,也沒多看周圍那些回部落的戰士和其他飛動的鷹,睜大的圓眼睛重新看向山壁,然後挪動爪子,一步步走過去。
明明還只是幼鷹,還沒有能力飛行,並未獨自狩獵,爪子卻鋒利異常,在地面走動的時候,在石地環山道上劃出一道道痕跡。
來到山壁前,那隻幼鷹使勁閃動著翅膀,腳上用力跳起,然後抓住山壁,抓落許多小石子,看似笨重的身形卻牢牢釘在山壁上。
“它在幹什麼?”邵玄問。
“它在練習。”赫舍看向山壁上那一團的目光,溫和中包含崇敬,語氣也頗為感慨。
“山峰巨鷹的幼鳥,從出生不久就會開始練習,練習攀爬、飛行,翅膀、喙和爪子的使用。每一隻幼鷹,都會經歷千萬次的練習,膽怯和無能者可能會在聯絡中因為各種意外而喪命,可是,正因為這般殘酷的淘汰,才會有如今翱翔的山峰巨鷹。”
赫舍告訴邵玄,訓練時的幼鳥可能會在他們面前摔斷翅膀,可是,回部落的人就算心疼得淚流滿面,也決不會干涉它們,不可對訓練中的幼鳥動惻隱之心,這是每一個回部落的人從懂事起就被告誡的事情。
並非他們冷酷無情,而是為了山峰巨鷹的幼鳥好。若是它們以後想成為一隻合格的山峰巨鷹,擁有前往鷹山的能力,在幼鳥階段,它們就得付出努力,否則,在它們遭遇第一道瓶頸之時,還沒能前往鷹山,可能就在中途因為各種原因死掉了,即便能夠成功趕到鷹山,從鷹山內活著出來的機率也比其他鷹要小。
所以,現在的血汗辛勞,都是為以後的鷹山之旅蓄力。
“山峰巨鷹,終其一生就在挑戰。”
即便摔打無數次,遭受無數磕碰損傷,不要慫,爬起來再戰!
這也是回部落人一直崇拜山峰巨鷹的原因,也用山峰巨鷹的這種行為自我激勵。
那隻毛團子在山壁上一步步往上挪,看上去像是下一刻就會摔落一般,可是,它卻依舊能牢牢釘在山壁上,一點點往上挪。
時不時會有小石頭和細碎的石子滾落,這些回部落的人都已經習慣,他們專門有人每天會負責清理道路上掉落的石子和大大小小的石頭,這是回部落的常態。
每一個回部落的人,看向那個攀爬的身影時,目光都都帶著顯而易見的崇拜,也帶著鼓勵,只是那隻幼鷹看不見而已。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