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昭轉過身來,悲傷地問“從什麼時候起,你我之間變成了這樣?我們是夫妻,你不怨我嗎?”
“怨?”晚晴笑了,“妾身豈敢。”
你要的大方識體,懂事溫良的皇后,怎麼會有怨?就算有,要坐穩這個位置,也絕對不能讓你知道。
李言昭絕望的閉上眼“晴兒,你待我不誠。”
晚晴握緊拳頭“我若告訴你,我不喜歡你碰別的女人,想佔著你不管什麼初一十五,想有兩個孩子,一個像你一個像我…想你別娶康明玉,為我放棄天下,陪我共話桑麻…”
“你心裡的權衡,何時才能排到有我的位置?”
☆、32。一牆生死
墓室之外
“我的天,怎麼又開始下雨了?”徐然覺得這場雨來得不正常,透過厚實的衣物還能感覺到雨水擊打在雨衣上的力度。
嚮導說“快叫他們出來,必須馬上離開。”
可誰進去?那早就搖搖欲墜的墓門,看上去那麼像有去無回的血盆大口。面面相窺的眾人,無人願意為了那點錢去做送命的事。
主墓室裡,晚晴貪婪地看著每一件陪葬的器具,那都是她生前的物品。雖然退了色,雖然腐朽了,但她仍能窺視到熟悉的從前。
“言昭,今時今日我們又能在一起呼吸著千年前的空氣,我突然在想,如果當初你沒死,我們的結果會如何?”
李言昭慘笑道“你還是朕的皇后,永遠都不可能離開我。”
晚晴也笑了“聽起來比我跳城樓還要悲慘。”
李言昭踉蹌一步,隨後他慢慢的走向晚晴“事到如今,我還能請求你的原諒嗎?”
“沒什麼原不原諒,因為你是李言昭,所以我從來沒怪過你。”
李言昭落寞地說“原來,你不能原諒的是作為段景的李言昭。”
晚晴想了想“可能是吧,也可能是我接受了李茜的思想變得貪心了。”
李言昭從背後擁抱著她“我答應你,從今往後就你一個女人,我們像平常夫妻一樣過日子好不好?我們不分房睡,讓你來當家好不好?”
晚晴站那沒有動,任他抱著。也許是冷到麻木了,她沒有感到一絲溫暖。
她淡淡地說“你說的對,我待你不誠。若沒有帝后那層關係,我根本找不到要留在你身邊的理由。若沒有你,我會跟子辰在一起。就算他也會有妾室,我可以跟他鬧,暗地裡把他的女人都趕走。而在你身邊,我連生氣的權利都沒有了。所以我才反應過來,也許從前我們只是君臣的關係,夫妻一場,只是我們的幻覺而已。”
幻覺?再沒有比這更絕情的話了,李言昭心痛到無以復加。
“你沒愛過我嗎?”
“以陛下的身份,說‘愛’,合適嗎?”
那人說的愛,從來只是一種自私的桎梏,他總是希望別人去做什麼,自己安然享受就好。他還是那個喜歡被眾星拱月的帝王,而晚晴清楚,自己寧願做顆流星也不想陪在他身邊了。
晚晴“我來此,不是因為你。身為廖家人,一生忠君,不能放任陛下置身險境而不顧。”
李言昭的手越收越緊,後面的話他已經不敢再聽下去了。
“別說,別說了,求你…”
晚晴視若無睹地繼續道“你是君,我是臣,我可以有一千種理由為你死,但絕會再是因為‘我愛你’。”
“不—可—能—”李言昭一字一頓,他把頭埋在晚晴頸窩裡,失控似的流淚,“你是愛我的,全天下的女人我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愛我。”
晚晴漠然道“若跟你穿越而來的不是我,而是康明玉呢?”
李言昭啞然“……晴兒,你和她不一樣。江山社稷需要她,而我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