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吧!”
雖然楚河與顓頊立下的協議是共工氏的佈防圖,以佈防圖為條件,換取金正之位。
但是其中先決的還有救回窮蟬。
如果楚河不將窮蟬救回去,即便是他拿回了佈防圖,句龍之流也會在顓頊的暗示下,瘋狂的扯楚河的後腿,就是不讓他如願以償。
所以楚河既然要謀取位置,就絕不能留下破綻。
楚河這麼明顯的質疑,令句芒尷尬。
大家都是聰明人,用不著說糊弄話。
這倒不是顓頊小氣。
而是他懂得,什麼是籌碼。
敕封、官爵就像是釣在驢子前面的胡蘿蔔。
只有一直釣著,才能讓驢子心甘情願的一直往前走。
他想要得天下,就需要有人幫助。
但是五方之正,是敕封的頂點。
再高的位置那就只有他屁股下坐了半邊的天下共主之位了。
“好既然是如此,那我與魍魎公子,會全力助你成為‘窮蟬公子’。”句芒這話說的有蹊蹺,不仔細聽還真感覺不到差別。
但是楚河不傻,他聽出來,句芒並不想他以窮蟬的身份迎娶驪羌仙子。
這很好理解。
結盟也只能是顓頊嫡系勢力與三苗結盟。
楚河冒名頂替,真成了的話,那算個怎麼回事?
不提誰綠了誰這個問題。
就說,這三苗勢力,以後將依附於誰,支援誰這就很矛盾。
所以句芒的心思大約就是,將楚河‘窮蟬公子’的身份做實。
而讓魍魎迎娶驪羌仙子。
最後救出真正的窮蟬,一起返回空桑。
這是最好的結局。
只是他有點想的太美了。
事已至此,楚河早先的計劃,早已出現了破綻和漏洞。
隨著三苗的劇烈反應。
楚河早前所謂的借用三苗之勢,觸動共工氏反彈,拉出真的窮蟬,到三苗來拆穿他的計劃,已經接近於破產。
因為三苗已經要藉由神女選婚,決定整個部落的日後歸屬。
這就表示,沒有了曖昧不明的態度,來刺激共工氏。
所以,要想激著共工氏帶來真正的窮蟬。
那就必須是楚河這個假窮蟬奪得魁首,贏的美人歸,同時也代表顓頊部與三苗結盟,成為這個節點的關鍵人物。
否則的話,就是無關痛癢,不再關鍵。
共工氏不會再冒著丟失人質的風險,將窮蟬帶出不周山。
句芒一貫睿智,自然也不是這一刻失了智,變得天真。
而是楚河的做法,同樣提醒了他。
顓頊需要的是反應的時間,而不是真的因為窮蟬被俘,而導致各方困難,難以動彈。
所以,只要楚河或者別的什麼人,繼續假扮成窮蟬在外面活動便好。
根本無需解救出真正的窮蟬。
即使共工氏再拿真窮蟬做文章,他們也能否認那是真的窮蟬,打嘴仗而已又算什麼?
真亦假時假亦真。
如此,顓頊又可得三苗之力。又可否了楚河的金正之位,又解了眼前困局,一舉數得。
這不是智商有差。
而是利益訴求不同。
簡而言之,便是各懷鬼胎。
楚河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說服句芒這個顓頊的鐵桿死忠支援他。
所以在聽到句芒那一句話起,就已經將目標放在了魍魎身上。
如果魍魎主動支援他,幫他求娶驪羌,那即使是句芒再怎麼努力想要把魍魎往上拱,那也白搭。
至於如何說服魍魎,這就看楚河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