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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席,放我下來吧。”
在漸漸偏西的日頭照『射』下,有些昏暗的天空中,這裡已經離開創宗很遠,一直躺在席松子懷抱中貌似不省人事的風岐驀地清醒了過來,招呼道。
席松子大喜:“老風,你醒了,情況怎麼樣?”
“嗯。”重重地嘆了空氣,風岐嘿地冷笑道:“我本就無事,只是受不得他們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這才假裝暈了過去。”說著,他的神情中忍不住浮現了一份羞慚:“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被人『逼』到了這等地步,唉!”
“老風,你不用太過在意,這創宗崛起得太過神速,本就有很多疑點難以解釋,他們有些底牌倒是不足為奇。”
“這些我自然明白。”風岐沒有了在創宗表現得那麼躁狂易怒,反而心思沉靜得很,越是這般才越是讓人覺得出他此刻的可怕。沉思了半晌,風岐道:“我要去玄元宗一趟。”
“將那枚晶章的事情告知玄元?”
“不錯。”彼此相交多年,對於自己的心思被席松子看破,風岐絲毫不覺得奇怪,他皺著眉頭驀地張開掌心,上面靜靜地躺著增元晶章:“此次比鬥雖然輸了,但並不是全無收穫。我剛才裝昏,也有一個另外的目的——為了它!嘿嘿,那創宗上下倒也愚蠢,竟然絲毫不知道阻攔我們將這枚晶章帶走!”
“你想要借玄元宗這把刀來殺人?”席松子眼神凝重,思忖之後道:“那玄元宗的火老陷於創宗至今還是生死未卜,兩家早就結下了仇恨,我看不必再去火上澆油了吧?”
“這話你說得大為不對。”風岐擺擺手堅決否定了他的看法,整理了一番思路之後道:“對玄元宗而言,火老僅僅是一名客卿長老,雖然實力強勁但也頂多相當於一名打手罷了。如今這名打手深陷於創宗,那麼必然代表著對方宗門內有同等級的力量存在,這種時候是否要冒著實力大損的風險去找回場面,就要看玄元的心情了。”
“即使不去,丟失了的也頂多就是一些面子罷了,只要玄元還在、玄元宗培養的術鍊師群體還在,那麼玄元宗作為七大宗派之一的聲名和威望就是不可動搖的!但是——它不同!”
深深地看著手中的增元章,風岐的思路越來越清晰,這次在宗門之內見到了曹繼帥他自然認出了這位就是被玄元宗通緝的叛徒。也是直接引發得火老前來創宗的直接誘因,他一步步分析道:“我看要不是被這場賭鬥所『逼』,那創宗至今還是不會將增元章拿出來,而是會選擇在一個適當的機會將之公之於眾,盡最大可能吸引眼球!那樣的話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你可以想象麼?”
席松子能夠創下偌大基業自然不是蠢笨之輩,一經他點撥立即明白了其中關竅,於是興奮地道:“不錯!玄元宗的大項生意靠的就是培元章與意元章,如果其中一項有人能夠推出比他們效果更好的,那等於財路根源都被人斷了!”
“所以,火老被陷只是傷了面子,但若是晶章的壟斷地位被動搖,那才是傷了根本!”風岐興奮地肯定了他的說法:“只要將這枚晶章的出處告訴了玄元宗,他們自然會來為我們動手清除那個惹厭的宗派!”
“真是好計謀。”席松子嘆道,臉上寫滿了讚歎與疑『惑』,他忍不住道:“老風,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子的。”
“是麼 ?”風岐苦笑:“以前的我或許太過自以為是,哪怕就是面對玄元宗,也一心認為自己的煉章技藝絲毫不遜『色』於他們,而他們依仗的不過是宗門多年的積累罷了!這次的事情倒是給了我一個很深刻的教訓,以後——我應該更多地用用這裡!”他指了指腦袋。
“呵呵,你能夠這般想那是最好了。”原先還擔心風岐會一蹶不振,現在看來倒是沒有那種苗頭,席松子欣慰地道。頓了頓,他有些奇怪地道:“我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