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文不語,楊菁菁又道:“既是沒有拼命的勇氣,那麼你更休想踏進我這松屋之門!”
這話激起了袁伯文的怒意,他重重的哼了一聲,大聲說道:“姑娘別逼人太甚,在下若非看在展鵬飛的份上,早就不客氣了……”
楊菁菁截斷他的話,道:“那麼你就試試看啊?”
袁伯文此刻再也忍不住,他完全沒有注意到楊菁菁已經失去了理智的舉止與行動,只一意的想衝進松屋內,看個究竟。
只見袁伯文烏黑的五指,倏地朝楊菁菁面門一晃,箕張的手掌,宛如鷹鉤,其勢相當駭人。
楊菁菁依然不閃不避,手中刀刃寒光一閃,一招“蛇行八步”,削向袁伯文的五指。
袁伯文冷哼一聲,呼道:“來得好!”原式不變,招法卻倏改,五指居然探進對方如波浪翻滾的一片刀光之中。
楊菁菁一來心情激動,二來功力正在消退之中。
她的手腕才慢了一下,已被袁伯文的五指抓個正著。
這一抓痛得楊菁菁冷汗直淌,神智也清醒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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愕然的望著袁伯文,那表情生似不解袁伯文何以要扣住她。
袁伯文道:“姑娘可以讓在下進去了吧?”
楊菁菁露出訝異的表情,道:“你要進松屋?”
袁伯文道:“弄了半天姑娘還沒有搞清楚啊?”
楊菁菁道:“尊駕是展鵬飛的朋友,對也不對?”
袁伯文道:“姑娘要在下解釋幾遍才能明白呢?”
楊菁菁道:“尊駕既是展鵬飛的朋友,為什麼要用那麼蠻橫的手段對付我呢?”
袁伯文哼道:“這是姑娘自找的苦頭!”
他一言未罷,那楊菁菁已大聲打斷他的話道:“什麼是我自討苦吃?”
袁伯文道:“不錯!如非姑娘逼使在下動手,在下怎敢得罪?”
他言詞仍然相當客氣,顯然是因為看在展鵬飛份上之故。
但他扣住楊菁菁的五指卻仍舊沒有放鬆。
楊菁菁卻搖搖頭道:“我只記尊駕告訴過我是展鵬飛的朋友,而且也有點兒相信,我……我怎會逼使你動手呢?”
袁伯文聞言,實在無法分辯她的話是真是假,因此扣住她的五指,依然沒有鬆開。
楊菁菁卻道:“尊駕莫非還不相信我的話?”
袁伯文道:“姑娘的話委實令人難言……”
楊菁菁仰起螓首,道:“那麼,如果我答應讓你毫無阻擋的進到松屋,尊駕大概就會相信了吧?”
袁伯文仍在猶疑,因為他認為楊菁菁兩次攻擊他,此刻絕沒有理由突然對他友善起來。
有的話,那必然是為了想騙他鬆開五指之故。
這時袁伯文的背後,突然有人說道:“袁兄!那姑娘一點兒也沒有誑你,兄弟可以保證!”
……(書中少了一句)
但那人仍然從容不迫地徐步走向袁伯文。
袁伯文不用回頭,也估計得出那人已經走到離他五、六步遠的地方,當下說道:“閣下是什麼人?趕快報出名號,否則本人號令一出,閣下勢將遭受圍攻……”
那人停步道:“區區是三陰教總護法徐阿平!”
袁伯文“哦”了一聲,道:“閣下就是新近被三陰教重用的金童?”
阿平道:“不敢!區區正是金童!”
袁伯文道:“那麼請問閣下,剛才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阿平道:“區區因為那姑娘悲傷過度,理智與身心均已不平穩,所以才出面說話……”
袁伯文道:“閣下怎會知道?”
阿平道:“區區早在袁兄之前,會過那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