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的坐在了旁側,:“不嫌冷呢,趕緊回屋歇著吧,瞧你的小臉,都發白了。”
賀瀾蹭的睜開了眼,兩眼圓呼呼的盯著雲煥,大喘氣:“怎麼都沒聲,嚇死我了。”
“又沒做虧心事,你怕什麼?”雲煥揶揄道,又故作疑遲的說:“難不成你真做了什麼虧心事?”
“什麼……我哪裡做過虧心的事。”她撇了眼他,“倒是你,咋走路都沒個聲音,對了,楊氏來過了。等了你好幾個時辰,讓你有空就回家一趟。”
賀瀾下了鞦韆:“我看還是再將飯菜熱一下,你先到屋裡歇著。”
等雲煥吃過飯後,她才問:“那三隻老虎你打算怎麼處理,要是沒用,我就給賀雲他們家送過去,白老頭不再了,他們家日子不好過,總歸是賀家的人,咱們用了賀家地,總該幫他們一把。”
“咱們留著沒啥用,都在廂房裡擱著呢,明兒從鎮上回來,我隨你一塊去看看他們。”
“那楊氏那邊?”
雲煥眼皮都沒抬一下:“得了空再過去,她能有什麼事。”
第二日一早,他們便一起上鎮了。
有了驢車,賀瀾舒舒服服的坐在驢車裡頭,兩人沒說幾句,轉眼就進了鎮口。
今兒大翠花回家看孩子去了,沒來飯莊,賀瀾送了餅子打算和雲煥到廠子裡看看。
準備了這麼多天,她這個名義上的老闆娘還沒正經的露過臉呢。
木廠位於小鎮的遠郊處,地勢偏高,廠子對面不過百十步的距離,有一條貫穿淮南地區的白沙河,而眼下的小河是從青山山腳下分出來的支流。
河水清澈甘甜,附近的居民多去那裡挑水做飯。
木廠佔地兩畝,分兩個場地,一是存放木材的地方,一是工人們幹活的地方,其中還有幾十間小木屋,供廠子裡的外來的長工住。
一進木廠,清晰的據木頭聲響在耳邊,雲煥望著廠內一陣繁忙的景象,他道:“事情都差不多了,我打算這個月十五開張。”
“這麼說只剩五日了?”不過的確都準備好了,只差開門做生意了。
賀瀾將廠子繞了一遍,長工也都認了一遍,這樣大的廠子,不知道開了張,能不能接到單子。
雲煥從未經過商,他也沒想過,有一天。他會去經商,看著現下的成就,他眉頭微微一揚,略有些得意。
他昨天夜裡答應了賀瀾去送虎,便沒在廠子裡待的時間長。
從鎮子繞回去的事情,本來想著沒啥事情了,卻不料,驢車硬生生的被人攔了下來。
沒有簾子的阻擋,她一眼就看見了來人。
那人身穿絳紫色的華服,膚色如雪,一雙鳳眼含著滿滿的笑意,修長的身姿獨獨攔在前面,衣袂飄飄。鼻樑高挺,薄唇紅潤,玩笑的看著雲煥,他道:“許霖,總算在鎮上碰見你了,昨夜匆匆忙忙一別,許多話都沒說完,正好今兒遇見了,走,咱們暢飲一番。”
賀瀾沒說話,只是覺得眼前的蕭煜恆,這是帥到掉渣。
雲煥往後看了眼賀瀾,眼眸淡淡的:“真不巧,我們夫婦倆正好有事情要回村一趟。不然肯定要和你不醉不歸。”
“嗨,這有什麼,你什麼時候有空就來,我閒著無聊,正缺個要和我喝酒的人,不像那個仲衍,是滴酒不沾,實在無趣。”
夏仲衍哪是滴酒不沾,而是要時刻警惕,保護蕭煜恆。
雲煥嘴角動了動,蕭煜恆的腦子不慢,怎麼會不知道夏仲衍是來幹嘛的,他點頭,別了蕭煜恆。
驢車又開始行駛,賀瀾問:“他真的是蕭二公子,怎麼看都覺得不像。”
淮南王府的蕭二公子,不應該是高貴優雅,視若無物,怎麼今日覺得他就像是一個痞痞的公子哥,賀瀾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