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娘笑而不語。
秦深繼續喝自己的粥,&ldo;好吧,你們不肯說,等客人來了我就知道了。哈哈,客人來了就有錢了,老章把倉庫裡面堆的東西都清了,帳戶裡多了好多零零。&rdo;
千年歷史的夜壺竟然是歷史中某一位名人使用過的,在夜壺口徑內側有一個徽記,底下磨損嚴重、秦深看不懂的銘文記載了那人的一段生平怪癖……填補了歷史研究中對那人的空白。
秦深也是聽無話可說的。
只能夠說有價值就好,哪怕換來了三瓜兩棗,那也是鈔票啊。
喝掉了粥送回廚房洗掉,甩著濕噠噠的兩隻手走了出來,被六孃的速度驚艷到了,剛才繡框裡面只是模模糊糊打了個樣兒,他轉身進去才一會兒的功夫,繡圖已經繡好了大半,岸邊花樹、水中一隻彩鳥栩栩如生。
&ldo;六娘,你動作好快啊。&rdo;秦深誇獎。
六娘停了針線,把繡框拿遠了欣賞一下,&ldo;這速度那哪兒呀,我還還沒有發力呢。&rdo;
秦深點點頭,妖怪肯定是與眾不同的啦,不能夠用人類的眼光來侷限他們。看著六娘繡的鴛鴦,秦深就想起了他親爸爸讓管家從船上拿下里給他們的一條帕子,這條帕子現在媽媽收著,他記得帕子的一角繡著一個圖案‐‐什麼都像,就是不像鴛鴦的鴛鴦。
六娘也跟秦深嘮起了秦靜的手藝,&ldo;你媽媽的繡工還是我教的呢,可惜拖拖拉拉學了好幾年都沒有出師。後來我對你媽說,你天生就不是拿針的料。你媽媽生氣了,上學直接去了衛校,拿了另一根針。&rdo;
&ldo;……&rdo;原來媽媽當護士還有這個原因。
六娘繼續繡活,繡花針在她手上翻飛,不一會兒,已經繡好的一隻鴛鴦旁邊多了一隻。
&ldo;鴛鴦不是一公一母一起遊的嗎,你繡的兩隻都是彩羽的,不對。&rdo;秦深很認真地指出六娘繡圖中的一個錯誤。
六娘嗔怪,&ldo;給你和章先生繡的枕套,你想要一公一母?&rdo;
&ldo;……哦&rdo;
鴛鴛相抱何時了,月上枝頭夜夜羞。
一公一母什麼的,就算了吧。
秦深頂著六娘意味深長的目光幾乎是同手同腳地逃到院子裡,在院中看到了章俟海和丟丟。
他們兩個挨著蹲在地裡面,手上拿著花鏟,很顯然不是來種地的,是來體驗生活的= =。
秦深走了過去,抱著胳臂&ldo;居高臨下&rdo;地看著他們父子兩,&ldo;幹什麼呢?&rdo;
丟丟抬起頭,亮晶晶的眼睛看著爸爸,和爸爸分享自己勞動一個早晨的成果,&ldo;爸爸,我和爹爹種草莓。&rdo;
&ldo;不是在&l;上一層&r;沿著牆根種了一圈草莓了嗎?&rdo;
丟丟用小鏟子拍拍土,堅持地說:&ldo;不一樣。&rdo;
秦深提了一下褲腿蹲了下來,&ldo;哪裡不一樣啊?&rdo;
&ldo;這是我親手種的,和爹爹親手種的,味道肯定不一樣。&rdo;
秦深伸出手擦掉兒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粘在白嫩臉頰上的泥土,&ldo;那肯定是不一樣,肯定更加香甜。&rdo;
秦深抬起指腹一看,沒有把兒子臉上的泥點子擦掉,反而從五毛錢大小的變成了一塊錢。黑色的泥點子揉開了變大顏色也變淺成灰色,襯得面板更加白皙嫩滑,秦深&ldo;嘿嘿&rdo;一笑,在丟丟疑惑地小眼神中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