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收回舌頭，空嚼著空氣，無可奈何地瞧了兔子一眼，那一眼好似在說：是你逼著我這麼幹的。

後腿岔開，尾巴抬起，眉間隆起小山峰似的疙瘩，老牛咬著腮幫子運氣。

圖圖屏氣凝神，都說天上神仙有厲害的介子空間，比他們妖怪根據傳承做的東西厲害多了，可藏萬物、可容海廣，這頭牛肯定也有獨到之處。

&ldo;哞&rdo;老牛驀地發出輕鬆愉悅的聲音，臉上揚起了解放後的喜悅，蹄子動了動，露出後面還攜帶著體溫的米田共，&ldo;哞。&rdo;給你錢。

圖圖，&ldo;……&rdo;天殺的老牛，殺了吃肉吧。

&ldo;圖圖，打掃乾淨。&rdo;老闆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圖圖搖搖欲墜，&ldo;……&rdo;不!要!啊!他不要碰粑粑。

正對著門口，正好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的秦深搖搖頭，&ldo;你這隻老牛什麼情況?牛郎織女當年的媒人?&rdo;

&ldo;正是那老東西。&rdo;文瘦青年大口灌了一杯水，吞嚥的咕咚咕咚聲特別響亮，&ldo;好喝，爽快，真名士、自風流，當不拘小節，老闆有酒嗎?如此佳日，當浮一大白。&rdo;

&ldo;午晚餐，有免費酒水一杯，其餘時間喝酒，需要另外付帳。&rdo;

文瘦青年揮揮手，&ldo;這個自然，規矩我懂，拿一壺好酒，我看陰曹地府的黑白無常在內網論壇上發了個帖子，贊望鄉客棧好酒桃花釀的。我嚮往良久，不知道老闆可不可以上那個酒水。&rdo;

&ldo;好呀。&rdo;秦深露出燦爛的笑容，雪白的牙齒亮著光。

文瘦青年無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總覺得這笑容有些不懷好意。當老闆輕飄飄報出價格的時候，文瘦青年捂著自己的荷包眼前一黑，才攢了幾個錢下來，住上幾天客棧就要被搜刮個乾淨?!

不，不，堅決不!

他還要留著錢給心尖尖上的人買花戴呢。

秦深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笑容，誠摯地給出了文瘦青年建議，&ldo;要是不想付錢，亦可以用壽元付款。&rdo;

文瘦青年心肝兒一顫，抬手往外面一指，&ldo;用這頭老不要臉的老牛的。&rdo;

老水牛，&ldo;……&rdo;

秦深忍不住&ldo;噗嗤&rdo;一聲笑了，&ldo;客人可以先在吃飯的時候嘗嘗酒水怎麼樣，再做決定要不要多買。你們下凡過來幹什麼?&rdo;轉移了話題，問他們此番來客棧的用意。

文瘦青年覺得店老闆說的有理，也就先不強求那杯含春的桃花釀了，拎起茶壺倒出茶湯，當酒水自斟自飲，&ldo;老闆有酒，我便予老闆一個故事吧。&rdo;

&ldo;請說。&rdo;秦深接過了六娘端著的茶點，繞出吧檯走到了桌邊放下，在文瘦青年身邊落座，倒了茶水、拿著糕點專心致志地聽故事。

牛郎織女傳奇後續。

文瘦青年乃當年為牛郎織女搭了鵲橋的喜鵲精一隻，升到天上在織女閨閣中當了一個清閒的官兒，羽翼美麗比不上孔雀、聲音婉轉比不過黃鶯，他也就讓織女睹物思人，念念在地下的丈夫兒女。

&ldo;牛郎還活著?&rdo;那是個人，難道修煉有成，活得長長久久了?

喜鵲精說：&ldo;牛郎不過一介凡人，被王母娘娘徹底奪了成仙的可能，不可能成仙，早已進入輪迴，現如今不知道轉世多少次了，就算是對著生死簿找了牛郎的轉世，也早就不是牛郎。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