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髓知味。
“嘿,還想拐我?我才不上當哩!”
正當房內床上的男女扭打成一團時,門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大哥,大哥,你在不在?”
江蜜衣聽見門外的呼叫聲,將爛泥巴斜擁於左肩,騰出右手掀開床帳一看,原來早已日上三竿。
“雀衣,找我何事?”他一邊應道,一邊示意爛泥巴別出聲。畢竟爛泥巴仍是雲英未嫁之身,若被他人發現她出現在男人房裡,對她的名節恐會造成傷害。
“大哥,你快開門呀!”門外的江雀衣確定大哥在房內後,一心只想往下探究,證明自己的推想是否正確。
江蜜衣躊躇一下,又想莫不是莊裡出了什麼事?遂將爛泥巴藏匿於被下,然後翻身下床去應門。
江雀衣才進門,就像獵犬似的用鼻子四處嗅聞著,一雙老鷹般的銳眼在屋裡上下左右探視。
江蜜衣見狀立刻回到床上,成側躺姿勢將爛泥巴掩蓋於他的背後。
爛泥巴躲在棉被下,眼前烏漆抹黑一片,心裡不住地罵著江雀衣,這傢伙早不來晚不來,真會挑時間來壞事。
“雀衣,到底出了啥事了?看你匆忙的。”江蜜衣故作伸懶腰狀。
眼尖的江雀衣瞄到棉被裡鼓起的一團疑似人體,於是他挨近床沿。
“今天是藍泥香主起程回桃花苑的日子,可是她一早就不見人影,現在莊內所有的人都在找她,我是特來問問大哥是否曾見著她?”說話的同時,他還不時地把眼神瞟向床上。
江蜜衣聞言心中暗驚。是啊!他竟忘了這檔子事,只顧著和爛泥巴忙著“做人”。
躲在棉被裡的爛泥巴也隱約聽見了,不慎叫出了聲:“糟了!”被子也隨之起了波動。
江蜜衣當然感受到爛泥巴的驚慌,但她在他房內過夜之事,可不能讓第三者知道。於是,他也提高嗓子刻意尖叫,以掩飾方才爛泥巴的聲音。
他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假稱道:“糟了,她該不會又習慣性地跑去伙房準備早點了吧!”其實他是拍著爛泥巴的圓屁股,警告她安靜點別亂叫亂動。
“是嗎?”江雀衣納悶地盯著棉被,滿臉狐疑。
“準錯不了的!她已習慣了在少林寺當小和尚的生活方式,十天半個月仍改不了的,你快去伙房尋人去。”他催著二弟趕緊離去。
江雀衣不死心,非上床看它個究竟不可。他也假裝打個呵欠,“啊,今早為了送小舞姑娘還沒睡飽就起床,不如趁他們在找人之際,我在大哥床上打個盹兒,睡個回籠覺。”
說著便欲鑽入棉被之中。
“不行,我這兒已經很擠了!”江蜜衣一時情急竟說溜了嘴。
爛泥巴一聽,用膝蓋頂了他一下,剛好頂到江蜜衣的臀部。
江蜜衣反射性地抖動了一下,忙改口道:“我是說我現在很急……急著起床去找藍泥,你也別睡了,快去找人。”一把將江雀衣趕下床去。
江雀衣抿了抿嘴,突然舉手拍向江蜜衣背後那一團駝背似的凸起物。
“大哥,那我出去了,你動作快一點!”他眼裡閃著曖味不明,任誰都聽得出他最後那一句雙關語。
江蜜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佯裝沒看見,得意洋洋地跨出房門,臨走前還不忘調侃一句,“大哥,可別累壞了身子!”
當房門關上時,爛泥巴立即掀開被子,大口的吸了幾口氣,“你很累嗎?”她看江蜜衣明明臉不紅氣不喘,看起來健康得很,為什麼江雀衣會怕他累壞呢?!
江蜜衣原本擔心被二弟察覺爛泥巴留宿他房中之事,轉頭見到爛泥巴撥弄著額際讓被褥擰亂的髮絲及一臉的純真,他出奇安靜地瞅著地看,幫她拂開落在她睫毛上的髮絲,對於東窗事發也不在意